奶奶的,若不是師傅吩咐,哪怕是五萬兩,他也不拼著命去賺。
將藥箱放在桌案上,許正南裝模作樣的把起了脈。
按照師傅所說,那日他送這位二小姐出府,毒藥就抹在了她的袖擺上。
此毒名為半邊月,中毒后不能見光,否則就會像慕芷瑤這樣,全身紅疹,奇癢難耐,哪怕?lián)系靡娏斯牵步z毫得不到緩解。
雖不致命,卻是十分折磨。
許正南捋著胡須道:“姑娘應(yīng)是吃錯了什么東西,才會如此。”
慕芷瑤忙問道:“真的?不是瘟疫?”
“當(dāng)然不是。”
打開藥箱就準(zhǔn)備寫藥方:“老夫曾在北地見過這種病癥,你按此方服藥,兩日內(nèi)便會大好。”
治病是治病,可不能出賣師傅。
慕芷瑤接過藥方,看著躲在角落的小丫鬟厲聲喝道:“還不快去抓藥!”
接著又對許正南說道:“這兩日,先生就住下吧。”
許正南心里清楚,這是治不好不打算放人。
好吃好喝的在侯府住了兩日,除了按時去給一眾女眷診脈,倒是無所事事。
好在那藥方十分見效,果然在兩日后,所有人都好了。
拿著五千兩銀票回了督統(tǒng)府,許正南仍覺不痛快,這一家人,從上到下,從主子到奴才,竟沒一人和他道句謝,給銀票時,反而像打發(fā)乞丐一樣。
魏繁樓從懷中取出一張五十兩的小額銀票遞給了許正南,提醒他還剩一萬五千兩。
恒玄侯府消停了兩日,后宅的封條也被撕了下來,一眾女眷正感慨大病初愈,慕芷瑤的紅疹就復(fù)發(fā)了。
時間仿佛又倒流回幾天前,紅疹快速蔓延,一日的功夫,所有人又都病倒了。
許正南再次上門,賺走了五千兩。
剛好了兩日,沒想到,紅疹又來了…
慕芷瑤徹底慌了,每日除了白米,什么都不敢吃。
京中又盛傳起另一種說法,恒玄侯府一定是做了什么虧損陰德之事,被鬼怪纏住了。
殊不知是許正南每次離去時,都會在若傾院再次撒下毒粉。
他兩次登門,也甚覺煩膩,那一家子都不招人待見,令人厭惡無比。
于是他故意等在楚憐樓,侯府派人來尋時,直接開價兩萬兩。
慕云諫滿口答應(yīng),恭恭敬敬的又將人請了回去。
這次住的時間比較久,足有七日,俗話說水滿則溢,許正南自知若再有下次,定會惹人懷疑,于是便老老實實的走了。
當(dāng)魏繁樓看到兩萬兩銀票時,直夸這個徒弟實在有本事,然后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張五十兩小額銀票。
許正南也不惱,幾日的功夫就賺了一百五十兩,知足。
就在這師徒倆折騰個沒完時,慕唯醒了。
周亦卿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落了地。
“你醒了?”
眼皮沉重,喉嚨干澀,最重要的,小腹處似乎被壓了一塊小石頭一般,沉甸甸的。
“周亦卿,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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