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往前走去,就見雪妖正揮舞著長鞭,將眾人抽得傷痕累累。
青梧在身后津津有味的看著。
地上昏迷著一個衣衫破舊,披頭散發的人,應該就是方才那男子所說的,沖上去咬住他耳朵的人。
此人的身形看起來有些眼熟。
雪妖冷冷的說道:“再敢胡說,就殺了你。”
幾人嚇得屁滾尿流:“不敢了、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雪妖厲喝:“滾!”
幾人這才從地上迅速爬起,一溜煙地跑走了。
還想細看地上那人究竟是誰,雪妖就來到她面前:“你有了身孕?”
慕唯不置可否,靜靜的看著她。
“哼!”
頓時感到一頭霧水,不懂這小丫頭又在生什么氣。
“青梧,讓我看看這人的樣子。”
青梧點頭,上前將散亂的頭發撥弄開,慕唯仔細一看,竟然是懷叔!
“懷叔?”
聞青梧也是一愣,主子派人在素城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這人竟自己回來了。
素城路途遙遠,他到底是怎么回來的?
慕唯急道:“先回府!”
這里距離督統府只隔了一條街,青梧干脆將人扛在肩頭,幾個呼吸間就將人帶到了許正南面前。
慕唯等人隨后趕來。
一番檢查下來,許正南道:“他腰腹處有刀傷,應是自己敷了草藥,使傷口愈合了大半,如今已無大礙,至于昏迷不醒,應是幾日不曾進食,餓的。”
慕唯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取出銀針,許正南道:“老夫先以銀針將他喚醒,若魚姑娘去準備一些吃食來,記住,要軟爛一些的,清粥最好。”
若魚應是,便往小廚房去了。
懷治悠悠醒轉,慕唯輕聲喚道:“懷叔?”
見眼前的人竟是慕唯,懷治頓時老淚縱橫。
“叔,你先別急,快吃些東西。”
慕唯將粥碗端了過來。
懷治吃得很急,足足喝了四碗清粥,要不是許正南攔著,看樣子準備再喝四碗。
身上有了些力氣,懷治一錘床板:“我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小姐…”
他到了素城后,就始終守在安氏墳前,沒想到慕云諫和南錦屏突然帶人出現,二話不說就要挖夫人的墓。
他拼死相護,但對方人多,他不是對手,還受了傷,若不是有幾個神秘人相救,恐怕早已喪命。
他羞愧難當,便想一劍了結了自己,但想到還等在京城的小姐,還是決定先盡快將這個消息送回來。
于是他一路回京,途中采藥自救,沒有馬也沒有銀子,已是多日不曾吃喝。
剛拐進巷子,就聽到有人議論督統大人的夫人懷了身孕,他知道慕唯嫁的人正是周督統,可那人是個太監,小姐怎么可能有孕?
一氣之下,他拼著最后一絲力氣與那人纏斗在一起,打不過時,他就死死咬住了那人耳朵。
慕唯安慰道:“懷叔不要自責,周亦卿已將母親安葬進在了莊懿墓群。”
懷治不敢置信:“真的?”
慕唯點頭。
“周大人真是個好人…”說著忽然吞吐道:“小姐,他們說的那些,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這件事總是有人問,慕唯卻總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說道:“叔,你先好好休息,日后我再慢慢與你解釋。”
好容易應付過懷叔,剛出了藥舍,就遠遠的看到慕宴書慌里慌張地跑來:“三姐,你快去看看吧,學堂被人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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