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這個壯年男子吐出的,哪是什么正常的鮮血,分明是一口淤積了許久的淤血,上面的顏色極其暗沉。
剛剛是他沒有留意看,才會被這鮮血的顏色欺騙。
“怎么回事?這小子難道真是一個醫學大能?”
李照年忍不住抬起頭,注視著崔興,結果看到的,是一個忙碌的背影,崔興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瞧過他這位老大夫一眼。
或許崔興連他叫什么都還不知道。
“小子,你是在哪里學的醫?”
李照年主動起身,來到崔興身旁,詢問道。
崔興沒有理會這一位咄咄逼人的老頭,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為關嚴陽帶來的這些員工治療。
“我問你話呢!”
李照年見到崔興不理自己,當即就要伸出手,揪住崔興的衣領,讓他正面回復自己。
他老手剛剛伸出,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那是關嚴陽的手。
“哎,關經理,疼。”
關嚴陽握住李照年的手,也不管這是一位老人家,直接反握手腕,把這一位老頭擰的是呲牙咧嘴,最后離開崔興的治療圈。
時間一直在持續,崔興的治療也在持續。
當崔興把所有病人,都做過一番治療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深夜,這個時候的崔興,再想回到江城市或者回到他二舅家,已經不現實。
關嚴陽當即站出來,要讓崔興在他們重工集團住下,雖然他們都是宿舍,但是還是有單人宿舍的,可以騰出來一間給崔興居住。
崔興鄭重點頭,伸了一個懶腰,還打了個哈欠。
他看著旁邊幾十個一臉感謝的重工集團員工,輕笑道:“各位都是重工集團的老員工了,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沒能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所以拖了這么久。”
“現在已經得到緩解,那接下來,認認真真工作就行,具體的報酬,以及后續的答謝,不需要你們親自報答,關經理會幫你們處理的。”
“崔興小神醫,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你這一次的治療,讓我感受到了之前沒有過的感受,請受我一拜!”
“崔興小神醫,也請受我一拜!”
“我也是……”
這些被崔興治療過一次的員工們,紛紛對著崔興,跪拜了起來。
有些人是單膝跪地,有些人是雙膝跪地,崔興扶完這個扶那個,根本扶不過來,最后真就接受了他們每個人的磕頭感謝。
崔興苦澀一笑,只能任由這些人對他做這個大禮。
李照年之前被架出去,現在又偷偷摸摸的回來了,他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盯著崔興,遲遲不愿離開。
看到那些集團的員工,對崔興行這般大禮,心里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他在戰區醫院這么久了,最期待的便是獲得那些病人的認可,可崔興僅僅是治療這么一段時間,就可以收獲這些重病員工的認可,他心里如何過意得去?
“崔興,我是從戰區醫院退休的李照年!”
“現在我要鄭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醫術,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如果你不老實交代,那么我可以認為,你是從一些古邪書上學來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