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身體一下子僵在了原地,腦袋里面轟隆作響。
周遭的所有議論聲她都聽不到,只是睜著眼死死盯著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襯衫,西裝外套隨意打在手腕處,微分碎蓋發(fā)型似乎比5年前栗子頭成熟了不少,多了棱角更多了宋稚看不懂的冷峻。
頭頂?shù)臒艄獍阉挠白永煤荛L,直到男人站在她面前,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宋稚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眶。
被孟歡挑釁她不在意。
裴瑾年的不信任她也不覺得委屈。
這五年,她活得好似沒有感情的機械一般。
可是在見到眼前的男人后,宋稚委屈的眼眶浸滿淚水。
她唇瓣緊抿著,倔強的不讓眼淚滾落,可整個人還是不受控的顫抖著,她的視線從男人的眉眼,掃到眼瞼處的淚痣。
傅律。
他是傅律。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的面容,就連眼瞼下的那顆痣也是。
他,他沒死。
他還活著。
菩薩終于聽到她的祈愿了。
最終,宋稚還是沒忍住。
一滴淚從眼眶滾落。
裴瑾年扶著孟歡站起來,原本還囂張的態(tài)度,在男人面前瞬間焉下去了。
他低叫了一聲。
“九哥?!?
傅律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九哥我算你哪門子哥?”
裴瑾年臉色一僵,還沒等他開口,傅律懶懶的聲音再次傳來。
“原來不是在開會,而是在欺負人家小姑娘,出息了?”
裴瑾年臉色一慌,隨即趕緊擺手:“沒有,九哥,沒人欺負她?!?
傅律懶懶地哦了一聲,說:”沒欺負人家,那你們這是在干嘛?”
裴瑾年有些著急:“九哥,這件事你就別參和了?!?
傅律嗤笑:“雖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欺負小女生這種不光彩的事情,我確實是參和不了。”
說話間側(cè)目掃了一眼裴瑾年懷里那嬌滴滴的孟歡后,好似看到什么臟東西一般,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裴少爺,我好像記得我那個缺心眼的妹妹不長這樣啊?她什么時候整容了?”
裴瑾年臉色僵住。
在場的人不知道傅律這話的意思,但是裴瑾年很清楚。
他口中的妹妹是傅律的妹妹,傅家小公主傅安,裴家有意和傅家聯(lián)姻,準備撮合兩人。
還沒等裴瑾年回答,傅律自顧地開口:“不對啊,早上我還看我那丑妹妹呢,所以......”
說道這里,傅律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措辭開口:“長得丑,玩得花?。坎粌H欺負人小姑娘,還玩劈腿這出?!?
場面一下子僵住。
在場的賓客,一個個面色各異。
誰人不知道港市首富傅家老九傅律的性格。
傅老爺子也算是老來的子,所以傅律從小也是小霸王,睚眥必報,頑劣不堪,屬于看誰不順眼就干,看狗不順眼就踹兩腳的主。
沒想到出國這幾年,回來就竟開始做好人,為一小姑娘打抱不平了。
裴瑾年以前做的那些混不吝的事情,在傅律這里,簡直上不得臺面。
這要是真如傅律說的,裴瑾年給他妹妹帶綠帽子,按照傅律性格,裴瑾年得罪傅家,日子肯定不好過。
裴瑾年也是聽說過傅律的事跡,慌忙開口解釋。
“沒有,我和安安還沒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