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休息室的聲音弱去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
此刻的宋稚,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千斤重擔壓著一樣,沉重無比,連眼皮都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睜不開。
她全身的肌肉都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仿佛被人抽走了全身的精氣神,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振。
然而,與宋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傅律。
他看上去精神煥發,容光煥發,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一會兒親親宋稚的臉頰,一會兒又親親她的嘴巴,樂此不疲。
宋稚被他親得有些不耐煩,嘴里哼哼唧唧地嘟囔著:“不公平。”
傅律聽到她的話,抓著她的手突然頓了一下,疑惑地問:“嗯?什么不公平?”
宋稚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手背搭在額頭上,悶悶地開口說道:“剛才的事情不公平。”
傅律見狀,低笑一聲,然后迅速湊上去,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接著一個翻身便下了床。
“等我出來,再和我細說。”
他邊說邊徑直走向浴室,甚至連上衣都沒穿,就這樣赤裸裸地走了進去。
宋稚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棉花一樣,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她心里暗暗發誓,下次再也不來給傅律送午餐了。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下午。
她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心想:這人是吃了什么藥嗎?怎么這么能折騰啊。
傅律出來的時候,帶著一身水汽。
他一邊擦拭頭發上的水珠一邊走到床邊,對著把自己包裹著蠶蛹的女孩詢問:“什么不公平,說說?”
宋稚眼皮掀了掀,兩眼無神地看著他,不滿地哼唧:“你還好意思問我?”
傅律勾唇笑了笑,沒說話,轉身打開一旁的衣柜,換了一套嶄新的西裝。
他一邊打領帶,一邊對著床上的宋稚開口:“等一下我有個飯局,你要和我去么?”
“不去。”
“那你在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我讓助理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