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出院那日,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
傅律不在病人,她有些無聊地靠在床頭玩手機。
忽然,病房門被輕輕叩響。
抬頭間,在看到來人后,她怔住了。
站在門口的裴母憔悴得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記憶中那位永遠妝容精致、舉止優雅的貴婦人,如今鬢角已染上霜白,眼下的青黑即使用粉底也遮掩不住。
她手中緊握著一個名牌手包,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裴夫人?"
宋稚放下手中的手機,淡淡開口:“你有什么事?”
裴母站在門口躊躇了片刻,才緩步走進病房。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更顯得她神色疲憊。
”宋小姐......“裴母開口,聲音沙啞,”我是來替瑾年道歉的?!?
宋稚輕輕搖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病床護欄:”不必了。"
裴母上前一步,保養得宜的手微微顫抖。
”我知道一句道歉彌補不了什么,但請相信我的誠意?!?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難堪,”傅律最近截斷了裴氏三個重要項目,我們......我們認了,傅律現在應該也解氣了,所以還請他高抬貴手,放過裴氏?!?
宋稚睫毛輕顫,她沒想到傅律會做到這種地步。
”商場上的事,我無權干涉?!?
裴母突然急切地開口:”宋小姐,傅家因為衛抿的事也損失不小,你是傅律的太太,難道就看著他這樣兩敗俱傷?"
話落,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傅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西裝筆挺,目光卻冷得像淬了冰。
"裴夫人,"
他大步走來,不動聲色地擋在宋稚面前,神色淡漠,"我太太需要休息。"
裴母嘴唇顫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傅律已經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