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夫人請您過去。”
這時候裴家的管家走了過來。
宋稚沒再看傅律,就跟著管家走了。
一進(jìn)門,宋稚臉頰上多了一道紅印。
裴母是一個講究人,哪怕厭惡宋稚,甚至動手打了她,依舊表現(xiàn)出一副優(yōu)雅貴婦模樣教育她。
“宋稚,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還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至少能管得住我兒子。”
“你看看今天他直接把人帶回家了,還說什么要結(jié)婚這種混賬話。”
“我們裴家是不可能接受那種家庭的女人。
宋稚了解,像裴母這樣的豪門世家,最看重的就是家室了。
所以裴母不喜歡孟歡宋稚一點都不意外。
她淡道:“阿姨,我和裴瑾年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裴母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冷哼一聲:“結(jié)束?結(jié)束我就撤資,從今往后,別想拿到我們裴家一分錢,你想清楚了?”
宋稚垂著眼,從答應(yīng)裴母的提議后,她就知道會有這天。
裴家在港市算是書香門第,但裴母想讓自己的兒子走律政這塊,不過從政可比繼承家業(yè)難多了,至少三代清白。
而裴瑾年從小就混,尤其是私生活最為混亂,成年后,就有好幾個女的借由懷孕上門讓負(fù)責(zé)了。
裴母很強勢,又是個體面人,不想在自己兒子面前充當(dāng)壞人。
所以,當(dāng)初在知道宋稚和自己兒子混在一起的時候,就派人調(diào)查了宋稚。
自己的兒子雖然混得不服管教,但是奇怪的是服宋稚管。
她也是因為這一點,讓宋稚留在裴瑾年身邊。
一開始,裴母就直接開門見山。
進(jìn)裴家,宋稚不配。
之所以答應(yīng)讓宋稚留在裴瑾年身邊,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管著不讓他干那些混賬事,影響前途。
而作為回報,她會給宋家岌岌可危的公司合作。
宋稚答應(yīng)了。
裴瑾年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所以這個交易,怎么說都是自己賺了。
但是她沒想到,裴母卻背著她告訴裴瑾年,自己之所以和裴瑾年在一起,是因為他們家的錢,讓裴瑾年別陷太深。
宋稚知道裴母的心思,無非是擔(dān)心自己兒子真有一天非宋稚不娶。
宋稚覺得裴母擔(dān)心有些多余,她和裴瑾年根本就沒有未來,所以哪怕后面裴瑾年對她的態(tài)度變得過分,甚至惡劣,宋稚也沒說出來。
好在,人雖然混,也沒去干那些違法亂紀(jì)的事情,裴母也沒追究她的責(zé)任。
這次,裴瑾年將孟歡帶回家,并揚要娶孟歡回家,裴母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
自己的兒子自己管教不了,但是宋稚她還是可以敲打敲打。
“阿姨,瑾年很在意那個女生,這次和之前的都不一樣,而且裴瑾年根本就不喜歡我,這一點你一直都知道的。”
裴母冷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宋稚沉默。
裴母繼續(xù)說道:“那個孟歡我去查了,配不上我兒子。”
“我?guī)?.....”
不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裴母的話再次傳來:“我認(rèn)識一個國外的腦科專家。”
宋稚垂眼。
裴母是懂得如何拿捏她的。
這一刻,宋稚很矛盾。
一方面再也不想和裴瑾年有任何瓜葛了,另一方面又想到自己為人子女,不能這么自私。
......
周晏跟著傅律走出裴家,天也就黑了。
一陣寒風(fēng)襲來,周晏打了一個冷戰(zhàn),嘀咕抱怨了一句。
“真冷,怕是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