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裴瑾年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宋稚的肩頭,“收回去,把你剛才說的話收回去。”
宋稚仿若木頭人一般木訥地站著,任由他煩躁,暴怒。
裴瑾年見到宋稚依舊這么淡漠,心里的郁結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他煩躁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薅著頭發,可這似乎并不能緩解心里如潮水般洶涌的焦躁和不安。
他如發瘋的野獸般伸手將開始砸東西,小到宋稚精心挑選的花瓶,字畫,擺件,大到電視,桌椅板凳,無一幸免。
一瞬間,整個客廳仿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災難,一片狼藉。
宋稚就這么靜靜地站在玄關處,宛如一個旁觀者,看著裴瑾年如瘋子般發泄。
等到整個客廳沒有可以砸的東西了,宋稚才開口:“裴瑾年,能把門打開了嗎?”
裴瑾年斜睨,看向宋稚,眼底已然一片猩紅,恰似欲滴的鮮血。
他似鬼魅般上前,猛地抓住宋稚的胳膊,將宋稚抵在門后,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
“休想!”
宋稚被他緊緊攥著,手腕的骨頭傳來一陣劇痛,手里的錢包沒拿穩,掉在腳邊,砸在了裴瑾年的腳背上。
裴瑾年低頭,看著地上的錢包,俯身將它撿起。
他向后退了兩步,將錢包打開,把里面的證件盡數取出。
此刻,裴瑾年偏執的以為,只要宋稚的這些證件在自己手上,這輩子她都別想離開。
宋稚見狀,心里“咯噔”一下。
“錢包給我。”她伸手試圖去搶。
裴瑾年揚手,將錢包高高舉起,直勾勾的看著宋稚,眼底帶著審視:“稚稚,一個錢包而已,你這么在意干嘛啊?”
宋稚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給我,裴瑾年,把錢包給我。”
話剛出口,一張照片從錢包里滑落下來。
宋稚的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