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點想不通。”
秦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嘴上無意識地回答。
謝瀾之問:“想不通什么?”
秦姝這次沒有說話,而是仰著頭,眼神很深地望著男人。
她倏然開口問:“謝瀾之,你說伯父真的不知道你身受重傷嗎?”
此話一出,謝瀾之幽邃眼眸明顯顫了一下。
顯然,他對這件事沒有十足的把握。
謝父雖說在京市坐鎮,憑借手里的關系網,這還真是說不準的事。
秦姝雙眼微微一亮,繼續追問:“你說有沒有可能,伯父知道你身體不好,無心公務,確定你傷勢穩定后,繼續跟進知青返城的事,讓他們可以提前回城過年?”
她記得很清楚,前世過完年后,知青返城的事才落實。
那一年,全國各地的知青們都在歡呼慶祝,玉山村的知青也不例外。
謝瀾之最終也沒有回答,秦姝卻從他臉上找到想要的答案。
謝老爺子是何等人物。
經過戰火洗禮,是原始股的開國功勛。
憑借老爺子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兒子受重傷。
秦姝自認為找到變數的根源,沉甸甸的心情輕松不少。
午飯后,她處理昨天清理干凈的天麻,把它們切成片晾曬。
*
下午。
謝瀾之在操場帶人搞特訓,阿木提從遠處跑來。
“瀾哥,嫂子出事了!”
謝瀾之踩在某位做俯臥撐士兵腰上的軍靴抬起,目光一寒,眼神凌厲地盯著阿木提。
阿木提氣喘吁吁,語速極快道:“洛西坡的村民找上門,說嫂子把他們村的人打了,找到駱師那要說法。”
此話一出,趴在地上做俯臥撐,滿頭大汗的士兵們,紛紛仰起頭來。
謝團的媳婦把人給打了?
就那秦姝那小體格,不被人欺負都是好的,怎么可能動手打人。
謝瀾之也是這么想的,唯有阿木提滿臉的欲又止。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