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笑了笑,不甚在意。
驚蟄想了想,又問:“不過今日也算是出人意料了,他們那么多人去榮景堂,姑娘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出來的時候竟毫發無損,雖說跪祠堂也很糟糕,可比起奴婢心里頭想的,已經好很多啦。”
進榮景堂興師問罪之前,沈妙是沒有帶丫頭進去的。是以沈妙的丫頭們都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
“姑娘定是一人說服了他們一屋子人,”谷雨佩服道:“面對那么多人尚且不怕,姑娘如今是越來越有老爺的風范了?!?
那么多人?沈妙心中失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沈府,不過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跳梁小丑。當初傅修宜要改立太子的時候,群臣都站在楣夫人和傅盛的那一邊,她的傅明那時幾乎被軟禁,她穿著皇后的朝服,面對著金鑾殿上的群臣,與那些群臣爭辯,字字泣血。
一人之力究竟有多微薄呢?就像她明明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嫁的是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卻連自己的兒子應得的東西都保不住。沒有一個人站在她身邊,而她不能退后,因為有要保護的人。
正因為那一次沒有保住珍貴的人,這一次她才會用更加激烈的手段。殘忍?無情?虛偽?狡詐?那都沒關系,只要刀尖對準的是敵人,只要倒下的是對手,過程殘酷一些,罪孽她一個人擋了,又有什么關系?
她閉上眼睛,先祖的牌位就在面前,沈妙輕聲默念:馬背上的先祖,倘若你們英靈仍在,請賜給我最利的箭和最快的馬,請保佑我手刃仇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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