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什么話。”沈妙淡淡道:“西院如今外頭都守得是任婉云的人,便是個(gè)蒼蠅都飛不出去,我若是逃跑了,院子里那些剩下的人怎么辦?雖說我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可其中有些人也是爹娘特意留給我的。你信不信,我一走,任婉云立刻就會(huì)將滿院子的人殺人滅口。”
驚蟄和谷雨一怔。
“況且你以為傳個(gè)話是那么簡單,這里一天到晚都有人守著,他們的意思本就是想將我關(guān)起來,你以為會(huì)給我留能鉆的空子么?那你們也太小看我這位二嬸了。”
任婉云的頭腦在沈妙看來不足為懼,可是世界上,為母則強(qiáng),任婉云為了沈清的幸福,自然會(huì)拼命地完成此事。這件事上,任婉云押上的賭注也不小,畢竟換親這事兒,想來也是沒有跟沈貴商量過,是她自己的主意。若是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失敗了,只怕任婉云在二房中,只會(huì)再無立錐之地。
“可是姑娘,咱們就這么算了?”驚蟄急道:“奴婢拼了命也不會(huì)讓姑娘嫁給那斷袖的!”
“你們可看的出這出棋局?”沈妙并不語,只是指著桌上的棋盤。
棋盤上,白子黑子排列成兩排,涇渭分明,有些奇怪。
“奴婢,奴婢不懂棋,可也瞧不懂這是什么下法。”半晌,谷雨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看到了什么?”沈妙問。
驚蟄大著膽子回答:“白的和黑的,列在一起,很分明。”
“是了。”沈妙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這出棋,本就是將籌碼全擺上來,你知道我的棋子,我也知道你的棋子,最后贏家,各憑本事。”
驚蟄和谷雨面面相覷,不太明白沈妙的意思。
“任婉云以為知道了我所有的棋子,其實(shí)并非如此,”她從身后再拿出一顆黑子,放在了白子邊上:“我還有最后一步棋。”
“老夫人的壽辰,下月便到了吧。”她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