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不是這樣的。”任婉云賠笑解釋:“方才我已經請護衛去救火了,我將嬌嬌看做自己的親生女兒,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陷入險境呢。大嫂,這么多年我待嬌嬌如何,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則嬌嬌怎么會跟我們這般親?”她心中也焦急,羅雪雁從未跟人紅過臉,大約是不懂這些后宅婦人間的事情,從前也是好哄,可真正不依不饒以來,氣勢也是很驚人的。
“親生女兒?”羅雪雁冷笑一聲:“我們嬌嬌可當不起你這樣惡毒的母親。”她面對著任婉云,一步一步的將任婉云逼得后退,語氣卻帶著凜冽寒意:“我也想問問妹妹,既然是老太太壽辰,嬌嬌為何一個人在祠堂中?”
“五姐兒、五姐兒想去祠堂為老祖宗上柱香……。”在羅雪雁逼視的目光下,任婉云心中一慌,倒是尋了個拙劣的借口。
“任婉云!”羅雪雁厲聲喝道:“你拿這些借口騙我,是當我傻子。什么關在祠堂,什么逼嫁,這筆賬,我會一筆一筆的算清,這件事不會這么容易就算了。任婉云,”羅雪雁本就潑辣,較起勁兒來的時候,自是有一種霸道的威嚴:“但凡我的嬌嬌有一絲不好,你看我怎么怎么跟你算賬!”
她一口氣說完,驚得屋里眾人都有些瑟瑟發抖。羅雪雁常年不在沈府,屋中下人早就已經不拿她當正經主子。而更多的人反是任婉云的眼線。而羅雪雁每每回來的時候,也是笑臉盈盈的,她心胸開闊,人又爽朗,不在小事上斤斤計較,眾人也只當她是個好說話的,何曾見過她如此聲色俱厲的時候。直把任婉云說的一個字也吐不出,臉憋得青紫。
睡在里屋的沈妙翻了個身朝里,一雙眼睛卻是十足清明。她費盡心機演這一出,甚至不惜讓自己身上留疤,就是為了杜絕任何任婉云被原諒的可能。沈家人都是演戲的好手,介時演幾出戲,說些好話,只怕會令人心軟。除非那傷害已經造成,沒有一個父母會容忍別人傷害自己的子女,就如同她的婉瑜和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