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看著他,沈丘還在說:“我越想越是生氣,妹妹你莫要攔我,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不讓他們好過。”
“大哥。”沈妙嘆息一聲:“我已經說過了,此事沒有證據。既然他們做事,自然滴水不漏,況且其中牽扯到一個豫親王,對上豫親王,皇家會給與庇護,你若是跳出來,就是站到皇家對立面,你想害死爹娘嗎?”
沈丘一愣,沈妙的話太過理智,竟然讓他忽略了沈妙語氣中對明齊皇室的不敬和不屑。他知道沈妙說的沒錯,當初世家貴族中不是沒有被豫親王糟蹋的姑娘,那些家族也不是沒有高于沈家名望的,可最后都是高高豎起低低放下,豫親王府的背后是明齊最高的勢力,與之相碰,猶如以卵擊石。可他的心里還是覺得非常的悶,他問:“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大哥,與我下一盤棋吧。”沈妙道。
“都什么時候了,”沈丘撓了撓頭:“而且你不是不愛下棋的嗎?”
沈妙不接他的話,擺好棋盤,自己拿起黑子,百子給了沈丘,道:“兩軍對壘,這是你的兵,這是我的兵,以子為卒,將帥各分,逐鹿天下如何?”
沈丘對戰場之事一向熱衷,聞倒也來了興趣,道:“好。”他雖然是武將,下棋卻也是精通的。只因為下棋和打仗有許多共同之處,一副精妙的棋局有時候能看出無盡的戰術。
白子黑子落在棋盤上,溝壑縱橫,黑黑白白仿佛真是武戰場。沈妙下棋下的慢,不是說她的動作慢,是很柔和,和沈丘步步鏗鏘的風格不同,有種似乎般的柔。這種感覺,讓沈丘有種鈍刀子磨肉的無力。任沈丘的白子怎么威逼,她都巋然不動,保持著自己的節奏,不緊不慢地落下黑子。雖然看上去她是落了下風,可是手中所持的黑子卻是一個不少,偶爾沈丘眼看著要吞吃她的黑子了,卻又被她狡黠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