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呢,”谷雨嗔道:“介時街上肯定會擁擠的很,姑娘要是出了意外怎么辦?”
“可是往年不都去了嘛。”白露不服氣道。
“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谷雨兇道。白露說的沒錯,往年的這個時候,沈信夫婦也已經(jīng)回了定京城,玉兔節(jié)都是整個沈府一起出門看熱鬧的,可是今年沈府和豫親王府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背后的兇手還未找出來,若是有人伺機(jī)報復(fù),沈妙的處境的確是危險的多。天大的熱鬧,也不及沈妙的安危重要。
“無妨。”沈妙微微一笑:“我本來也想去瞧瞧熱鬧的,有爹娘大哥在身邊,也斷不會出什么危險。”
“可是……”谷雨還想勸道。
“就這樣吧。”沈妙打斷了她的話,走回了屋中。谷雨便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擔(dān)憂,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沈妙也養(yǎng)成了說一不二的性子,哪里還有從前事事都向二房三房那兩位討個幫忙的模樣,這樣有自己的心思的確是好,不過犟起來的時候,也令人十分無奈。
沈妙回到屋中,走到自己桌前坐下,目光落在外頭的梅樹枝上,枝頭上綴滿了點(diǎn)點(diǎn)紅色,卻是讓她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封信。
陳家兄弟已經(jīng)回了江南,在豫親王府被滅門之后,他們便再也沒有往來。沈妙極其謹(jǐn)慎,同陳家的所有交流都是通過莫擎向?yàn)栂僧?dāng)鋪遞信來做的。莫擎如今賣身契都不在沈家了,別人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來。
這一次,莫擎帶回來的消息還有一個,之前托季羽書打聽的那位流螢姑娘,終于了下落,正是在定京城最大的銷金窟寶香樓中,流螢姑娘還是寶香樓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聽聞在玉兔節(jié)那一日,也是要扮演玉兔仙子在萬禮湖邊起舞的。她很想去看一看,恰好能趁著這個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