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灝冷冷的瞧著一眼明安公主,想起朝貢宴上的事情,面上頓時沉了下來。雖然明安公主的話說的不盡然是事實,畢竟和沈妙比試步射是明安公主主動提出來的。可是沈妙在后面讓明安公主咬著蘋果來比試,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甚至在最后幾句輕輕巧巧的話,也有些嘲諷的意思。他不確定沈妙是不是故意,但是此事傳回秦國,秦國皇帝必然是要指責他的。不知道為什么,皇甫灝總覺得沈妙十分特別,那明安公主的弓旁人都要熟稔好些日子才能上手,她卻熟練地仿佛已經拉過千百次。偶爾瞧著過來的時候,目光里似乎也帶著淡淡敵意。
明齊和秦國現在可還不是敵對的時候,沈妙何以對他和明安公主有敵意?在這之前他們并不相識,僅僅只是因為明安公主的為難?那沈妙的報復心也太重了。
見皇甫灝不說話,而是在想著什么,明安公主突然驚詫的瞪大眼睛:“太子哥哥,你莫不是被她迷住了吧?那樣的小賤人有什么好的,你可別忘了,在這之前她癡迷明齊定王的事情天下皆知,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做的那般坦蕩從容,不過是背后有人指點,你可不要被她迷了心智啊!”
皇甫灝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說到哪里去了。倒是你,這次來秦國,父皇交代的事情別忘了,你要對沈妙怎么樣我不管,在這府邸里不能動手,別的地方隨你,只是不要拉下把柄。一個沈妙沒什么關系,現在明齊的皇帝要仰仗沈信,動了沈妙,沈信肯定會翻臉,和明齊的盟約就算毀了。你最好以大局為重。”
明安公主被劈頭蓋臉這么一通警告,面上倒是緩和下來,只是認真去看,眼中的怒火反而更盛了。她笑了笑:“放心吧,太子哥哥。我不會給咱們找麻煩的,我請她過來,不過是先瞧瞧這沈妙是個什么樣的人。真要動手,也不會打著咱們秦國的名義。你忘了小時候咱們最愛干的事,可是看狗咬狗。明齊這么多狗,隨便找一條,要為我們辦事也不難。”
皇甫灝也笑了笑:“你有分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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