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微微一怔,又抬眼看向謝景行。謝景行在明齊如同無人之境,熟悉的不得了。他自然是熟悉的,自小便生活在定京城,定京的每一處大約都了然于胸,加上背后有灃仙當鋪這么一個買賣消息的驛站,謝景行的耳目,或許連傅修宜都要遜色多籌。
他想知道什么,自然就能知道什么。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沈妙沒好氣道:“睿王殿下還有閑心操心別人的家務事?”
“家務事?”謝景行挑眉,似乎覺得這個詞頗為不錯,道:“你似乎很忌憚姓常的女人。”
沈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道:“一個投奔的親戚,有什么可忌憚的?!?
“不對?!敝x景行摸著下巴掃了她一眼,忽而俯身,仔細的盯著沈妙的眼睛,他這么欺身而近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妥,沉吟一下,道:“柳州來的女人,你從未去過柳州,為什么好似很了解她?”
沈妙猝然抬眸,這么一抬眼,便和謝景行的目光對上。那青年的容色一如既往的攝人心魄,桃花眼中卻目光隱藏著最銳利的刀鋒,他說:“明安公主也是一樣,你未去過秦國,卻對她積怨頗深?!?
沈妙依舊不,分明是親近的有些曖昧的姿勢,她的眸光卻漸漸冷冽起來。
“你自小生活在定京,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小春城,小春城的兩年沒有踏足他地,不可能去柳州,也不可能見過秦國公主。”他的聲音從夜色里飄來,帶著初冬淡淡涼意,幾乎浸到人心里去。
“你想說什么?”沈妙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