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默默無語,這是大涼的御廚做的,羅潭就是把整個定京掀翻過來,怕是也找不見這家“店”。沈妙都有些后悔,當時不應當說“店”的,就說是隨意一個小攤也好啊。
羅潭又道:“凌哥哥也喜歡吃糕點,一定會喜歡這個。”說罷又想起了什么,道:“不過這幾日凌哥哥有些古怪啊。”
沈妙問:“怎么?”她每日關注的事情不在這上頭,是以還真不曉得羅凌有什么變化。
“除了上兵部,回府后都不怎么出來,就在院子里練武。”羅潭支著下巴道:“凌哥哥以前可不是對自己這么苛刻的人啊。而且這幾日我找他說話,他也是興致不高的模樣,好似受了什么打擊。”羅潭看向沈妙:“小表妹,你聰明,你知道他是怎么了嘛?”
沈妙道:“我又不是時時刻刻跟著他,怎么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見羅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安慰她道:“別擔心了,大約快到年關是兵部的事物繁忙,等過了這段日子就好了。”
羅潭便點了點頭,正說著,就見外頭沈丘和羅潭一前一后的走進來,見他們二人都在正堂,羅潭招呼道:“丘表哥,凌哥哥,過來吃雪花糖!”
羅凌進了屋,先是看了沈妙一眼,沈妙正微笑著看向沈丘,不由得目光一黯,走到一邊坐下來。
沈丘毫不客氣的抓了一塊雪花糖塞到口里,道:“你們今兒個怎么有閑心?”
羅潭嘻嘻哈哈與沈丘打趣,就又聽見外頭小廝通報,沈信和羅雪雁回來。
沈丘道:“剛好,爹娘回來,咱們也該吃飯了。”
沈信和羅雪雁自外頭走進來,不過這一回,就連最為大大咧咧的羅潭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沈信面色鐵青,神情十分難看,羅雪雁亦是很憤怒的模樣。平日里就算在外頭有不順心的事,沈信夫婦在孩子們面前總不會表現出來,況且他們兩人都生性豁達,鮮少有事情能激怒他們。
可是今日瞧著,分明就是怒不可遏的模樣。
跟在沈信和羅雪雁身邊的小廝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低著頭又退了出去。
羅潭和羅凌畢竟是表親,這會子心中疑惑,卻也不好問。沈丘想問,看見他爹一臉誰問殺誰的表情,一時就猶豫著不敢開口。
最后反倒是沈妙主動開了口,她看著沈信和羅雪雁,笑著道:“爹娘怎么看著不大高興的模樣,是外頭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兒嗎?”
沈妙一開口,沈信和羅雪雁同時朝沈妙看過來,沈信目光悔恨憤怒憋屈交雜,羅雪雁眼中卻是深深的愧疚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