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出去,卻見屋子的正中央擺著幾碟精致的菜肴點心。
謝景行眉頭一皺:“鐵衣。”他不習慣在屋里用飯,他是很愛潔的人,私下里又很規整分明,寢屋就是睡覺的地方,用飯一定要在廳里用。
叫了幾聲卻沒反應,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卻是沈妙抱著個酒壇子進來。
那酒壇子極大,她抱得搖搖晃晃,謝景行上前接住,擱到桌上,問:“你做什么?”
沈妙道:“我在你的庫房里找了許久,找著了這一壇,聞了聞大約是十州香,估計也有些年頭了,就抱了出來。”
謝景行一頓,揭開酒壇,果真,一股醇厚甘冽的酒味撲面而來。他反是笑了,道:“了不得,十州香你也認識,唐叔居然沒攔著你?”
十州香可是上好的佳釀,有價無市,便是有再多的銀子也難買。整個睿親王府一共就三壇,沈妙就抱了一壇,恰好這一壇還是有五十年的年頭。唐叔只怕要心疼的默默流淚了。
沈妙一笑:“我還喝過呢。”
謝景行懷疑:“喝過?”
沈妙就不說話了。她當皇后的時候,宮宴上什么樣的美酒沒喝過,一壇子十州香雖然珍貴,卻也不到讓她另眼相看的地步。卻不知她是當過皇后,被宮里琳瑯滿目的東西看花了眼,再看這些都覺得不甚在意,可是尋常人家,便是官家,有的官員窮盡一生,也是沒機會喝上一口十州香的。
沈妙拍了拍頭:“好似忘記拿酒杯了。”目光又瞥到一邊用來盛飯的碗,便干脆撈來兩只,滿滿的倒了兩碗。
謝景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問:“沈妙,你是酒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