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
周煦他同學?
謝問?
謝問他店員?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更重要的是,又有沈家那個見鬼的大徒弟。
張嵐于是懷著不詳的預感,問了大東一句:“你就說誰解的籠吧?!?
大東說:“沈家大徒弟。”
張嵐一陣窒息。
大東意猶未盡,又補了一句:“嵐姐我跟你說,簡直絕了。我在籠里差點嚇死,還丟人丟大了。那個沈家大徒弟根本不是什么弱雞!”
這踏馬還用你說?
在所有人都一個想法:你都說他能解三米店了,這要還是弱雞,在座的活不活???
“所以……”名譜圖旁邊的那位兄弟開口了。他現在已經不糾結大東了,注意力全在張碧靈上面的那條線上,“一個能解籠渦的人,怎么也不會不夠水平,沈家這條線是不是該出現新名字了?”
不止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那條全員已亡故的線上。
算一算,籠解完到這個點,差不多也穩定了。既然大東都有了動靜,那沈家也該有了。
這下,連張嵐和張雅臨都呆不住了,一并到了名譜圖旁,等著看那張圖添一個新名字,也等著看那名字能蹦幾下。
這么靜了有幾分鐘吧,那圖果然變了,就是變得有點騷。
他們的料想只成真了一半——
線它是真的蹦了。
也不對,不該叫蹦,叫發射。
那條排在倒數第二的線一個原地起飛,直接竄到了上游。
在它旁邊,緊緊挨著另一個人……
人叫張雅臨。
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人就已經不行了。
還有更不行的——
就算這線快蹦到頂了,那個所謂的新名字依然沒出現。
線上還是江山一片紅,各個都死得明明白白。
當時正是聞時人事不省的時候,靈神不穩??赡苁敲V圖太敏感吧。
就見那線竄到頂后,呆了不到三秒,又落回了倒數第二的原位。
隔了三兩分鐘,又竄上去。
然后又掉下來。
再上去。
再下來。
……
如此循環往復。
看了一會兒之后,張嵐感覺自己能當場犯癲癇。
他們還算好的,至少有一點點心理預期,多少算有準備,也知道一點情況。
其他不知情的人就要了親命了,全程懵逼地看著那條線在圖上舞動。
于是大東和周煦這兩個精神狀況還可以的人,被直接提溜到了張家本家,在層層包圍之下,講三米店的故事。
當聽到沈家大徒弟掏出一條蛇的時候,張雅臨跟上一回的反應終于有了區別。
他表情裂了一下,抓住周煦比劃的胳膊,幽幽地問:“你說那蛇什么顏色?”
周煦:“黑色啊?!?
張雅臨:“身上帶火嗎?”
周煦回憶了一番:“不帶吧,從火里游過去算嗎?”
張雅臨還不放心:“那蛇具體什么樣你再形容一下。”
周煦:“特別長,特別大,氣勢洶洶,背后有倆骨頭還是什么的凸起,身上的鎖鏈——”
張雅臨突然打斷:“身上有鎖鏈?”
“當然啊,傀不都有么。”
“你確定看見它有鎖鏈了?”
周煦點了點頭,心說我又不瞎。
張雅臨癱回沙發上,似乎是松了口氣,但又很恍惚。
有人沒忍住問道:“雅臨哥這是想到啥了?”
張雅臨搖了搖頭說:“沒,我可能是瘋了,沒可能的,那人的傀不帶鎖鏈?!?
這話說完,瘋的就成了別人。
因為傀不戴鎖鏈,意味著傀師強到完全不怕壓不住傀,一點都不用收斂。
這樣的傀師,總共就兩位。
不能細想,想多了就是鬼故事。
他們也不懂張雅臨為什么突然要講鬼故事。
張雅臨仰在沙發背上,想了一會兒,突然對張嵐說:“要不……把老爺子請出來問問吧,我實在想不出那圖該怎么解釋。”
張嵐卻說:“請老爺子?要萬一搞個大烏龍呢。”
張雅臨:“那你說怎么辦?”
張嵐:“先讓小黑算一卦?!?
我——
張雅臨簡直不能罵的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姐。
過了幾秒,他說:“要不這樣吧?!?
張嵐覷了他一眼:“嗯?”
張雅臨:“咱倆去找他?!?
張嵐:“然后呢?”
張雅臨:“下個籠?!?
張嵐:“???”
他們正游移不定的時候,周煦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收到了一條消息。
內容寫著:
我是陳時,方便么。
這個消息動靜很小,但還是有人朝他看了一眼。
依照周煦以前的性格,這種出風頭的事他一定咋呼得所有人都知道,恨不得舉起手機說:“你們討論的那個誰給我發消息了?!?
但這一次,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沒吭聲,甚至還下意識把手機往后縮了一下,以免被人瞥到內容。
然后他迅速回復道:不方便接打電話,但打字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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