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她要挪動自己,雖然屋內有地龍,但還是冷的。而且被羅慎遠這樣看著,總覺得越來越燙。他的眼睛越來越燙,她也是。他的目光深處是燒著火的,要把她燒著了。
“是不好看”他說著親了她的耳側。然后把她抱了起來。
雖然長高了些,長柔軟了些。坐在他懷里的時候,宜寧本質上還是比他嬌小很多。他摟著自己的小妻子,細腰一靠近就觸到滾燙,手臂上全是肌肉,摸著就叫人發軟。宜寧靠著他的胸膛輕輕出了口氣,竟也生澀地回應。膽子并不大,但是沿著他的臉側細吻。
不光羅慎遠想念她,她也想念羅慎遠呢!
這讓他身體一震,氣息竟然粗了很多。然后他沉默不語地將她舉起試探,試探是粉膩水滑的面團與鐵杵相適應。但她還沒有適應就突然進去了,宜寧緊皺眉頭讓他停一下,想努力配合。無奈是越來越縮緊,而他因為這等刺激額頭出了細汗,反而越來越艱難了。他低聲問她:“可好了?”
宜寧說:“沒好,再等等。”她換個姿勢看看呢!
宜寧撐著他的大腿想換姿勢,沒想到這一動捅了馬蜂窩。稍不注意反而完全深入了。羅慎遠低頭吻她:“你還是很可以的。”居然把他逼到了這個地步。然后沒等她再去適應就已經開始了。
這下就完全不在羅宜寧的掌控之內了。可能是生了孩子的緣故,雖然還艱難但總歸不再痛苦,反而越來越舒服。好像是浪潮越攢越高,宜寧看著他帶汗的臉,細細地去摸,有點粗糙的下巴,而且是瘦了的。如他所說是因為思戀她瘦了嗎?
羅慎遠因此呼吸濃了一些,因為情-欲而低啞。他說:“眉眉,你起來抱住我。”
然后在最后一陣激烈中結束了。羅宜寧抱著他帶著熟悉味道和汗水的身體,她也輕輕喘著慢慢等平復,剛才幾乎就是一片空白的愉悅。她靠著他的肩,懶懶地等三哥把她抱起來。
羅慎遠卻看到了床上的一個東西。
黑沉沉的珠串,刻了個小小的金色佛號。
他認得這個玩意兒,這是陸嘉學隨身帶的佛珠,幾乎不怎么看到他離身。剛才從宜寧的袖中滑出來的。
他怎么會不介意這個。盯著看了很久,眼神漸漸暗沉下來。
感覺到宜寧要自己起來了,他吻著她的嘴角說:“別急著起來。”
還來嗎?若是要了水,明天祖母肯定知道了!宜寧看著他:“這不好吧,畢竟是國公府。”
“祖母都暗自同意了。”羅慎遠說,他又道,“你可知道什么叫小別勝新婚?”
他正當最強壯的年紀,兩人卻分別了一年。宜寧感覺到剛才興風作浪的那物竟真的又精神了,有點腿軟了。一兩次可以,但是看他這個架勢,恐怕她第二天怕別想好過了。
羅慎遠又將她按下去,第二次比第一次還長,到最后她慣例求饒,他慣例控制不住。閣老大人是小別勝新婚了,第三次后勉強按捺沒有繼續了,所以宜寧到了凌晨才能休息。閣老大人親自她抱著去沐浴了,又親自抱著回來安眠。
宜寧醒來就靠著他的胸膛,干凈熟悉的味道,還有熟悉的下頜。她聽到外面下雪的聲音,婆子在掃雪,就搖了搖身側人的肩膀:“三哥,外面下雪了。”
“嗯,我知道。”他就睜開了眼睛,神情淡淡的。
原來根本就沒睡啊。
宜寧又躺著,覺得真好,他的一只手還搭在她身側,好像根本沒有挪開過。
宜寧想到一會兒寶哥兒該來找她了。半坐起身來,然后就是大腿酸痛得動都不好動。
“起不來?”他挑眉問,“要我幫嗎?”
“不用。”宜寧自己穿了湖藍色纏枝紋緞襖,將頭發撥向一側,手上拿著昨夜取下的一對耳鐺,昨夜沒來得及梳洗。她單手帶耳鐺,雪光讓她的指尖溫潤極了,耳廓有細細的絨毛。
她一個人不好戴,卻沒有求助于他。
羅慎遠從她背后直起身,拿過耳鐺給她戴好。宜寧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低聲說:“好了。”
宜寧耳側微麻,而羅慎遠已經開始起身穿衣了。一邊穿一邊說:“我一會兒有朝會,你收拾一下。下去帶你回家了,母親很想念你。父親調去了河間府任知府。羅宜憐已經出嫁了,楠哥兒都要三歲了。家中事情變化頗大,你回去好生看看。”
“羅宜憐出嫁了?”羅宜寧皺眉,她竟然舍得嫁了。她當然好奇了,“她嫁了誰?”
“一個富商的繼室,是做茶葉生意的,老家在蘇州。”羅慎遠說。“明日正好回門,你一看就知。”
宜寧一摸手腕見,才發現那串佛珠不見了。她一尋就發現在床榻上,撿來握在手中,然后放進了衣袖內。
佛珠冰冷的木質就貼著了她的肌膚。
不知道陸嘉學怎么樣了,父親有沒有找到他。若是找到了佛珠還是該物歸原主,佛珠是有靈性的,會庇佑主人的。
在她死的這么多年里,陸嘉學歷經大戰都平安歸來,加官進爵了。這次應該也會回來吧。
陸嘉學是個很堅韌的大局觀很強的人,外界越嚴酷他的生存會越頑強。他這種人,不會讓自己比別人早死的。這就是她超脫愛情的認知了,兩人畢竟相熟多年。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孩子的哭聲,越來越近,哭得撕心裂肺。
乳娘來敲門了,有點急促:“夫人,小少爺一定要找你,奴婢哄也哄不住”
宜寧定神道:“快抱進來。”
乳娘抱著穿了紅色小襖,戴著小帽子的寶哥兒進來。孩子一看到母親就直撲過來,宜寧把它接到懷中。它抽泣不止,小手努力圈得母親的胳膊緊緊的。小團子黏在她身上就不肯下來。
果然是個孩子。
羅慎遠只瞥了眼孩子的背影,聽到孩子清亮稚嫩的哭聲,再看她這么抱著就眉頭一皺。扣好朝服衣襟,淡淡道:“我先出門了。”
大三一臉冷峻地要走了,與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小三哭得很凄慘。誰也不看誰,誰也不認誰,父子倆簡直有趣。
“三哥,你不抱抱寶哥兒?”宜寧拍著寶哥兒的背哄寶哥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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