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辛把早餐端回臥室,黎朔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浴室傳來嘩嘩地水聲。
他放下早餐,推開了浴室的門,透過蒸汽,正看到黎朔背對他的身影,那肩、那腰、那臀、那腿,無一處不體現(xiàn)著力與美,被水滋潤著的皮膚散發(fā)出柔和的光澤,背上星星點點的愛---欲---痕跡讓人心猿意馬,就連那微翹的發(fā)梢和透粉的腳跟都詮釋著最濃烈的誘惑。
趙錦辛咬了咬嘴唇,眼神變得深沉而赤---裸。
黎朔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地轉(zhuǎn)過頭,趙錦辛眼中的欲---望來不及收拾,被他捕捉了個正著。
倆人均是一怔,趙錦辛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黎朔笑了:“偷窺,嗯?”
“我才沒偷窺。”趙錦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我在光明正大的看。”
黎朔關掉了花灑,拿起浴巾,慢慢轉(zhuǎn)過身來。
趙錦辛吹了聲口哨,滿臉期待。
黎朔卻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將浴巾擋住了下----身,看著趙錦辛瞬間垮下來的臉,他禁不住笑了出來。
“黎叔叔又欺負人。”趙錦辛就像耳朵折下來的兔子,蔫蔫兒的。
“你又不是沒看過。”黎朔朝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胡亂擦了擦身體。
趙錦辛從衣柜里拿了條浴袍,抖落開來,紳士地用手撐開。
黎朔背過身去,伸手讓趙錦辛幫他套上了浴袍。
趙錦辛一把從背后抱住了他,一邊幫他系浴袍的帶子,一邊曖昧地說:“好香,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我的沐浴露這么香。”
黎朔笑道:“可能是你不常用。”
趙錦辛抱著他左右晃了晃,撒嬌道:“下次我要和你一起洗澡。”
“行,你先讓我吃飯吧。”昨晚體力消耗過大,黎朔有種肚子都癟進去了的錯覺。
“我喂你。”
“去客廳吃。”
“去客廳我喂你。”趙錦辛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黎朔無奈道:“行行行。”
黎朔不想讓自己走路的姿勢顯得奇怪,就盡量挺起腰板、踢直了腿走,可即便是這樣平常的動作,也牽動了敏感的部位,引起尷尬的疼痛,他嘴角抽動著,幾步路走得艱難無比。
趙錦辛伸手就想抱他,黎朔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一副“你敢”的表情。
趙錦辛朝他飛了個吻:“行,你自己走,我去準備碗筷。”
黎朔趁著趙錦辛一轉(zhuǎn)身,趕緊彎了下腰,表情也有些繃不住了,他腰酸的簡直要融化了。
走到餐廳,趙錦辛已經(jīng)把早餐準備好了,白粥加上幾樣簡單的小菜,全都無辣少油,非常清淡,黎朔心里是又尷尬又感動,趙錦辛的行處處體現(xiàn)著貼心。
“來,嘗嘗,粥剛加熱過,你看燙不燙。”
黎朔嘗了一口番茄炒蛋,味道很是鮮甜,越是簡單的菜色其實越考驗手藝,他稱贊道:“好吃,原來你也會做中式早餐。”
“我會做的多著呢。”趙錦辛一臉神秘地說,“我還會好多姿勢,以后全都讓你享受到。”
黎朔笑罵道:“沒個正經(jīng)。”
“對了,早上阿姨給你打電話了。”
“哦,我一會兒給她回。”
“我接了。”
黎朔差點嗆道,他驚訝道:“你接它干什么?”
“你一晚上沒回去,阿姨肯定要擔心,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怕她著急嘛。”趙錦辛若無其事地說,“我說你跟我喝酒,喝多了,在酒店睡覺呢。”
黎朔松了口氣,以趙錦辛的口無遮攔,他還真怕他媽聽出什么。
趙錦辛深深地看著黎朔,輕笑道:“怎么,你很怕他們知道嗎?”
黎朔頓了頓,反問道:“你不怕?”
“不啊,有什么可怕的。”
“我也不怕。”黎朔聳了聳肩,“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不是時機。”
趙錦辛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也對。”他岔開了話題,“這個雪里紅是我家廚師腌的,配粥特別好吃,嘗嘗。”
“嗯,不錯。”
倆人吃過飯,就窩在一起聽音樂、聊天。
黎朔給趙錦辛講他在非洲援教的經(jīng)歷,說到自己親眼所見的苦難,還有些哽咽。
趙錦辛認真聽著,時不時揉捏著黎朔寬厚的手掌、撥弄著細軟的頭發(fā),想象著那個二十出頭,有些叛逆和天真的黎朔是什么樣子,想著想著,就深深地可惜倆人沒有早點相識,他多想看看那樣的黎朔。
趙錦辛也說自己上學時的經(jīng)歷,因為高中的時候沉迷極限運動,有兩次差點掛了,后來親歷身邊同學患了絕癥,生命無望地凋零,才不再玩兒那些讓父母操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