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宗九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可行。
其他人都摸不到,他摸到了,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走,能扯斷簡直一點問題都沒有好嗎。
有機會一定得驗證一下。
雖然宗九一樣不太相信預,但不管是從能力,還是從先前發生的種種事跡來看,他和no.1都像是針尖對麥芒,剛好相克。
能夠知道馬甲就算了,要是還能扯斷傀儡線,換做宗九是惡魔,他都得馬不停蹄來把這個天選之子做掉。
如果他們之前沒結下過梁子,指不定宗九就作壁上觀了。
但他們既然結下梁子,宗九也就不是個怕事的,能給對方找不痛快他可樂意的很。
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后,把這個想法擱置一旁,轉頭又低聲問,“你之前說no.1在這個副本里,那他到底想干些什么呢?”
諸葛暗瞥了他一眼,“等這個副本結束后,我自然會告訴你。”
行吧。
宗九聳聳肩,也不追問,繼續跟在老強背后。
這一次副本重啟,就像是一把刀般懸在所有人腦袋上。
七天的副本時間,在短短第三天就被重啟,更可怕的是他們還沒有任何頭緒或線索。
新人們個個面色戚戚然,一路上也沒人說話,籠罩著一片愁云慘淡的氣氛。
這回是分給錢不給錢,風水輪流轉,于是村里唯一一座空土屋就被他們占了。
另一隊的人遲遲還沒過來,也不知道他們會想什么辦法,反正宗九也不在意。
看著老強遠去的背影,許森回過頭,“我們要不要去跟蹤他?”
宗九揮了揮手,“沒有這個必要,把門好好鎖上吧,我們先來整理一下線索。”
聞,大家都乖乖的坐到了地上,圍成一圈。
關上門后,土屋里的光線暗了下來,只有一旁的窗戶還透著點光亮。
先前所有人心里都在思考,再加之副本忽然重啟給他們帶來的沖擊和緊迫,下意識忽略了自己胃部火燒火燎的饑餓感。等到所有人坐在冰冷的地上后,這才開始覺得難受起來。
當練習生這么久了,就算練習生宿舍有偌大一個美食餐廳,也不過是滿足一下口舌之欲。真要說到肚子餓的感覺,好多人都有些恍若隔世,偏偏饑餓感又來得猛烈,銳不可當。
“我們這一隊都沒有干糧,怎么辦?”徐粟捂著自己的肚子,欲哭無淚。
就剛才短短的時間里,他的饑餓值就從19下降到了15。現在看著標紅的數字,整個人都感覺被籠罩上了死神的陰影。
其他人也是一片愁眉苦臉的,“要不我們去附近的樹林里打些野味?”
大家都非常一致地略過在村子里找食物的建議。畢竟從黑衣阿贊帶回來的消息來看,這個村子里的人有食人肉的惡癖,聽著都令人反胃。
“可是村后都是深山......”
練習生們手上的特殊道具大多都是些對靈異道具,例如f級的各類符咒等等,很少具備物理攻擊屬性,想要打到野味不比這個時代的原住民簡單多少。
再說了,這個饑荒年頭,人都吃不飽,更何況動物?
有人小聲道:“唉,就算是能打到些蛇一類的,也算能吃啊。”
“唉,就怕這個天氣,蛇都冬眠了。”
“難不成我們要去之前老土屋那附近抓老鼠吃嗎?”
一想起那灰撲撲的肥耗子,不少人都有開始了反胃。
老鼠在饑荒時候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但對練習生來說卻是挑戰。
系統給出的這個饑餓值懲罰實在可怕。
練習生們不愿深想。但話說白了,一旦加上這個數值后,就等同于他們和這個副本里所有的饑荒難民站在了同一水平上,誰也不比誰高貴。
在生存都面臨考驗的時候,人們的道德底線就會一降再降。
練習生也一樣。
唉,這個饑荒山村的副本讓我想起了a級恐怖副本‘致命毒氣’
我也是想到了,真的太殘忍了......
那個副本真是我的心理陰影,就算沒有直播,聽到大佬前輩們的復盤我都嚇得夠嗆
致命毒氣只是個a級副本,但它的死亡率卻不亞于任何一個s級副本。
副本的背景是全體小隊被投送到未來一個充滿毒霾的背景里,威脅存在是各種變異的動物植物和喪尸,主線是生存。
恐怖的是,那個副本里的空氣是有毒的。想要生存,每個人都只有一個氧氣瓶,僅僅能維持一天的呼吸需要。
要是這四五個人意外死亡,留下了氧氣瓶,那還好說。
可若是沒有人意外死亡,支線任務獲取的氧氣瓶也不過只有十個,平分下來的話,就算省著,也一定會有四五個人不夠用。
沒有人會想死。
就算禁止互相殘殺,但也僅僅是相對于外傷而。間接的借刀殺人,或者是輕輕拔掉氧氣管,不會被主系統歸類到殘殺的途徑。
那個副本的結果可想而知。幾乎進入過這個副本的小隊都出現了不可挽回的裂痕,最終走向破裂。即使僥幸生存下來,也患上了嚴重的ptsd。
饑荒山村這個副本也一樣。
觸及到了生存的底線,沒人知道最后的走向會如何。
但能夠肯定的是,這樣下去,他們都會走向最壞的結局。
土屋里大家都唉聲嘆氣,只有白發青年雙手插兜,笑瞇瞇地說,“想看我變魔術嗎?”
其他人:“???”
雖然大家都餓著肚子,但是看魔術師變魔術也十分讓人心動。于是新人們在心里激烈交鋒了一下,一個個眼巴巴的用期待的眼神盯著宗九。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魔術師微微一笑,雙手合十放于胸前,手掌一翻一扣。
下一秒,他的手心上就多了一顆紅彤彤的蘋果,上面打著的食用蠟在昏暗的天光下散發著淺淺的光亮,看起來誘人無比。
“咕嚕。”
不知道是誰吞咽口水的聲音在靜寂的空氣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