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輝點點頭,忿忿地說:“那人姓羅,正在跟談投資,應該就是想拉邵群合作的那個公司的老板或者高層。我們上次在慈善晚會見過他,結果他媽的就看上我了這個臭不要臉的就想把我賣了?!?
洛羿沉聲道:“這種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我不是……”溫小輝突然想起什么來,一把捂住洛羿的耳朵,小聲說,“你聽見我說臟話了嗎?”
洛羿失笑,輕輕握住了溫小輝的手:“我沒聽見?!?
溫小輝懊惱地說:“這種事跟你說不合適啊,這么惡心的事兒……”
“那你該跟誰說呢?!?
溫小輝怔了怔。
洛羿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你不能跟你媽說,也不好意思跟朋友說,如果你不跟我說,你就要一個人承受,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受任何事,尤其是這些惡心的事?!?
溫小輝的嘴唇輕顫著,鼻頭有些發酸。有的時候他也想委屈地哭一場,為這樣那樣糟心的人和事,可他又不想哭,顯得自己好像屈服了。洛羿總是能直擊他心臟最軟的地方,讓他又酸楚又感動,在洛羿面前,他就好像有了一個不因為示弱而哭的理由。
洛羿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柔聲說:“乖,我在這里?!?
溫小輝抱住洛羿的脖子,嗚咽了起來,嘴里含糊地罵著什么。
洛羿輕輕摸著他頭發、撫著他的背脊,那樣溫柔安撫的動作,配上的卻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可惜溫小輝看不到。
溫小輝吸著鼻子說:“我覺得我還是把人生目標定為找人包-養吧,工作好難啊還他媽有性-騷擾,我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干嘛要把自己弄得這么辛苦?!?
洛羿笑道:“那我包-養你?”
溫小輝撲哧一笑:“行啊?!?
洛羿攔了輛出租車,倆人坐上車,溫小輝擦了擦眼睛,經過驚嚇加晚風一吹,他的酒醒了大半,情緒也好了一點,想起別打得鬼哭狼嚎的羅總,他還是有點擔心:“萬一他報警怎么辦啊。”
“他丟不起那個人,不會的。”
“那萬一他玩兒陰的,找我們麻煩怎么辦?!?
“我拍了他的照片,他應該不敢輕舉妄動,這件事你別管了?!?
“哦……”溫小輝搓了搓手,“他應該也沒臉把這件事告訴吧。”
“嗯,別擔心?!甭弭鄧诟浪?,“以后不要跟參加任何活動,不要怕得罪他,他很快也不是聚星的老板了。”
“嗯。”溫小輝悶悶地說,“我還給他買了個禮物,畫了我一個月工資,想起來就憋氣,媽的?!?
洛羿安慰道:“別想他了,多行不義必自斃。”
回到家,溫小輝洗了把臉就倒在了床上,酒勁兒尚在,他很快就睡著了。
洛羿盤膝靠床坐在地上,膝上放著筆記本,他把手機里的照片一一導了進去,看了一遍照片,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地笑容。他抱著筆記本走到了門外,打開了一個通話軟件,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哪位?!?
“邵公子,你好。”通過變聲器,洛羿的聲線被偽裝得不男不女、陰柔詭異。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一句話之內說清你的目的?!?
“我手里有羅志高的把柄,我想和你合作?!?
“什么把柄,你想怎么合作。”
“他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的照片。明天我會把東西快遞到你公司,當然是遮擋過的,原件在我手里,你看過之后再決定,后天這個時間,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邵群冷冷地說:“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敢跟我?;?,我絕對饒不了你?!?
“邵公子,像你這樣急著擺脫你父親和大姐的陰影,想要以成事來證明自己的太--子--黨,會喜歡和聰明人合作的。”說完,洛羿切斷了通話。
他把羅總的照片修了修,大片重要的位置都打了馬賽克,但熟悉羅總的人能看出這是誰,他打印了幾張,封進了信封里。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上了床,床墊下陷的同時,溫小輝嘟囔了一聲,迷糊地說:“你怎么還不睡。”
“這就睡?!甭弭嗫粗鴾匦≥x毛茸茸的腦袋和淡粉的臉頰,忍不住伸出手,沿著他下顎的線條輕輕滑過。
溫小輝半瞇著眼睛:“怎么了?”
“沒什么,你睡吧?!?
溫小輝重新閉上眼睛,重重打了個哈欠,微抿起嘴,身體抱著被子往里蜷縮,像只取暖的小松鼠。
洛羿用低得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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