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遇沒見著人,在書房打轉(zhuǎn)找了一圈,“咦,人呢?”
一圈下來還是沒見著人,自自語,“難不成在里邊休息?”
說著幾大步往里走來,探了個腦袋往里看。
這會兒,南雪音還坐在羅漢床上,蕭攸瀾則是站在他前邊,這種姿勢怎么看都很古怪曖昧,她并不想被束遇瞧見。
因此,聽著漸近的腳步聲,南雪音猛地一下起身要離蕭攸瀾越遠(yuǎn)越好。
誰知與此同時,蕭攸瀾向她伸出了手。
他的本意是要牽她起來,結(jié)果南雪音站了一半,腦袋撞上他的手肘,一下又跌坐了回去。
羅漢床是靠著墻的,以她這樣姿勢摔下去,腦袋一定會磕碰到墻壁。
蕭攸瀾怕她撞疼了,伸手來扶她的后腦勺。
此時,束遇已經(jīng)站在門外,剛扯開了嗓喊:“殿……”
發(fā)出半個音節(jié),看清里邊場面,一下卡頓住了。
羅漢床上,南雪音正半躺著,袍袖在床上如花瓣鋪開,而蕭攸瀾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墊在她的腦袋后邊,撐住了墻壁。
這個姿勢,比剛才那個還要更加古怪曖昧。
束遇立馬哈哈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往后退了半步,“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又退了半步,“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他已經(jīng)退出去了,思來想去又折回來,正義凜然道:“我在外邊給你們守著!絕不會再讓任何人來打擾你們!”
南雪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回來!”
束遇沒響動,他不會聽一個陌生女人的話。
南雪音皺著眉頭瞪蕭攸瀾。
蕭攸瀾眉眼彎了一下,紆尊降貴地開口:“束遇,回來。”
太子爺?shù)脑挘霾坏貌宦爮摹?
等他磨磨蹭蹭地回來,蕭攸瀾已在一旁站定,南雪音也站起了身。
往門外一看,束遇居然還用手捂著臉,先問:“我可以看嗎?”
南雪音害臊得要命,惡狠狠道:“又沒什么不能看的!”
束遇張開手指,通過指縫往里看。
南雪音的表情好似在說:看見沒有?我倆隔了那么遠(yuǎn)!
蕭攸瀾在旁邊看著,真覺得她好像一只生氣炸毛的貓兒。
他很想去摸摸她柔軟的發(fā)頂,又怕她更加生氣,勉強(qiáng)按捺住了內(nèi)心沖動。
束遇松出口氣,垂下了手。
蕭攸瀾依依不舍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去問束遇:“你有什么事?”
束遇回道:“是這樣,明日我們得照例去一趟軍營,可是昨日端王才在街上遇刺,事情鬧得挺大,雖說奉都城中加緊了巡邏,可還是人心惶惶。我和魏詹事商量了一下,軍營畢竟是在城外,一切小心為上,要不我們緩幾日再去?”
蕭攸瀾不著急回答,反而先側(cè)目看向南雪音,“你呢?想出去走走嗎?”
束遇驚了,睜大雙眼:“殿下!你要帶她去軍營?!”
軍營,那可是機(jī)密中的機(jī)密!
南雪音面無表情地看向束遇。
束遇瞅著她,“你不會去的,對吧?”
一般這種時候,懂事的女子都已搖頭,乖乖地說不合適,不去了。
南雪音偏要找不痛快,道:“我去啊。我最喜歡去軍營了。”
束遇:?
束遇:“你……”
蕭攸瀾笑了聲,“好,那就去。”
束遇一口氣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見他憋屈的樣子,南雪音心里好受多了。
蕭攸瀾示意:“你去安排吧,明日午后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