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驪珠又看向南扶光,笑容燦爛:“南扶光,端茶送水,一個月,別忘記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南扶光灰頭土臉,所謂君子一駟馬難追,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我又沒說不作數(shù)……”
咬咬牙,問南雪音:“姐姐,你打捶丸這么厲害?”
南雪音淡淡道:“我不厲害,只是今天運(yùn)氣好一點(diǎn)。”
南扶光將信將疑,運(yùn)氣好?
他自己也打了捶丸,能中兩個已經(jīng)是他努力之后的結(jié)果了,可是剛才南雪音打捶丸的姿勢真的看起來很輕松,好像連中三個對她來說就跟連著吃三塊糕餅一樣簡單。
“不管是姐姐真的厲害,還是因?yàn)檫\(yùn)氣好,總而之,南扶光,你要記住,接下來的一個月,你都得給我端!茶!送!水!”
南驪珠喜氣洋洋地說完,又拿著球棒過來,用肩膀把南扶光撞開,“現(xiàn)在呢,這個場地就屬于我們贏家玩啦!某些手下敗將,還不快去端茶水來!”
南扶光:……
暗暗咬了咬牙,但賭約是自己定下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反悔。
他深吸口氣,認(rèn)命地去端茶了。
南驪珠和南雪音繼續(xù)玩捶丸。
南扶光端茶回來,跟庾讓一起湊在邊上看。
南雪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現(xiàn)在玩的時候,她好幾次都擊不中。
南扶光默默地想,難道,真的只是剛才運(yùn)氣好?
這個問題困擾著他,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飯的時候,南扶光時不時瞅著對面的南雪音,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著碗里的米粒。
“這是怎么了?一直看你姐姐?”
南冀云一臉好笑地問他。
南扶光啊了一聲,抬起頭。
不等他解釋什么,南驪珠已經(jīng)痛快吃完了一大碗飯,碗筷一放,張口便道:“南扶光,我渴了,快點(diǎn)去給我倒水!”
南冀云覺得有趣:“你們倆這是玩什么呢?不是都很久不說話了。”
南驪珠笑嘻嘻道:“我和南扶光比賽打捶丸,他輸了,他得給我倒茶送水一個月。”
“簡直是胡鬧,”王夫人蹙眉,“他畢竟是你哥哥,又是個讀書人,給你倒茶送水,這算什么樣子。”
南驪珠哼聲:“是他自己和我比賽輸了,這可是賭約。娘親,你都說南扶光是讀書人,那他們不還說君子一駟馬難追嗎?”
王夫人一噎,眉頭鎖得更緊了些,“縱使如此,那也是不行的!到底是你親生的哥哥。”
南驪珠本來心情很好,一聽這話也不高興了,“娘親,我親生的哥哥怎么了?要是今日比賽我輸了,我不也要給他端茶送水嗎?等到那個時候,難不成娘親還會說,我是他的親生妹妹,不可以這樣嗎?”
南冀云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說話,先吃飯,吃飯。”
南驪珠氣惱道:“爹,你老是這樣,你從來都不幫我說話!今天我明明就沒有做錯!”
“你……”
王夫人想說什么,外邊忽然進(jìn)來個人:“老爺,夫人,庾家來人了。”
南冀云看了過去,“是庾家的哪位?”
“庾司馬。”
青州司馬,便是庾讓的父親。
南冀云一聽,連忙站起身來,“快!快請庾大人進(jìn)來!”
庾讓也站起了身。
他們二人去前邊見那位奉都回來的青州司馬,南雪音其實(shí)也有點(diǎn)兒想去,畢竟奉都情況怎么樣,永征帝如何、太子如何,只有他才知道最細(xì)致的消息。
但是南雪音現(xiàn)在的身份不太合適。
而且,南驪珠心中委屈,抹了一下眼睛又回房間去了。
王夫人嘆氣,對她道:“小雪啊,這又得麻煩你去看看驪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