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有些招架不住。
她和蕭攸瀾分開了好些個月,這個親吻時隔許久,反倒像是第一次似的。
可他這會兒又吻得極深,兇悍的架勢,頗有一種要將南雪音拆吞入腹的感覺。
南雪音實在受不住,撐著他的胸膛,用力將他推開。
她喘著氣,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是我一下沒想起來,”因為情欲翻涌,蕭攸瀾的嗓音明顯沙啞,“你離開之后,我一直在忙著各種政事。我已經習慣了,再見到你,也就忍不住先說了一些你會關心的事情。”
說著,他從一旁拿出一只四方錦盒,從盒子里摸出一對翡翠鐲子。
南雪音一下認出來,“這是太后之前送我的那個。”
她問:“你一直帶在身邊嗎?”
蕭攸瀾將鐲子戴回她的手上:“這鐲子我暫且收在了東宮,今日聽說你進城了,我來接你,特意把這個帶過來。這鐲子不在你手上,我不放心。”
戴好了,他垂眸打量著,“果然,你戴這個最好看。”
南雪音的手腕又細又白,但并不瘦弱,反而筋骨分明,手腕線條流暢緊致。
鐲子套上去,被雪白肌膚襯得一片瑩潤。
南雪音晃了晃鐲子,“其實戴這個就很不方便打架,我總擔心把它砸碎了。”
“你在我身邊,本不需要打架,是我之前一直沒有做好,才會讓你陷入危險,”蕭攸瀾很是愧疚,頓了一下,又補充,“就算你砸碎了這個鐲子也沒關系,我會給你買更好的。鐲子不重要,你才重要。”
南雪音揚起眉毛:“其他人總說蕭鳴玉最會甜蜜語哄人開心,其實我們太子爺也很會啊。”
蕭攸瀾抬眼看她:“我只哄你一個人開心,他哄好多人。”
南雪音覺得他好可愛,眼眸一彎,主動地親了上去。
有了先前的適應,這會兒,南雪音如魚得水。
她閉著眼睛,雙臂不自覺地撫上蕭攸瀾的胸膛,攀上他的脖子。
二人都沒有察覺,馬車是什么時候停下來的。
只是呼吸交織在一起,越來越熾熱。
當她憑直覺摸到蕭攸瀾的腰帶,并且試著要將腰帶解開,忽然,馬車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一個黑乎乎的大腦袋頂開了木門。
南雪音正在興頭上,原本并不打算理會。
裙擺卻被用力地扯了扯。
她唔了一聲,松開蕭攸瀾。
有點兒不悅,側目望去。
在見到那個毛茸茸的豹子腦袋時,怒火倏然之間冰雪消融。
“……小羊?”
南雪音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小豹子,不對,現在已經是大豹子了,松開南雪音的衣服,用腦袋往她懷里一個勁地蹭。
南雪音還以為她忽然消失,又隔了那么久才再度出現,小羊一定已經把她忘得一干二凈了。
沒想到,小羊兩只前爪搭在馬車上,一用力,兩個后腿也一起上來,那么大一只豹子,擠進了馬車里,將南雪音壓到了墊子上,又蹭又舔。
顯然,小羊并沒有忘記她,甚至可以說是瘋狂地思念著她。
臉上好癢,南雪音揉著小羊的腦袋,“居然長這么大了,這才多久沒見啊?我本來還以為是木蘭……”
蕭攸瀾在一旁笑道:“小羊長得很快,也的確和它母親很像。”
他又問:“你是怎么認出來是小羊不是木蘭的?”
南雪音真心誠意:“因為那個眼神不太聰明。”
蕭攸瀾還沒有來得及阻止。
聽到這句話,小羊的動作突然一停。
南雪音沒反應過來,小羊便松開她,一扭身,下馬車去了。
留下南雪音在馬車上凌亂:“這是怎么了?”
蕭攸瀾拿了帕子,將她臉上小羊的口水仔細擦去,解釋說道:“是我把小羊寵壞了,容易生氣。”
南雪音:?
南雪音:“因為我說它眼神不聰明,所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