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頓了一下,慢半拍地意識到,太子爺這是在“爭寵”。
她垂下眸子,看向蕭攸瀾小腹的部位,掌心緩慢地撫摸了兩下。
隔著衣料,可以感覺得到蕭攸瀾的腹部正因為緊張而微微繃著,略微發燙,帶著明顯的肌肉起伏。
手感已經很好了。
可是南雪音故意壞心眼地說道:“隔著衣服,我感覺不出來。”
“感覺不出來嗎?”
蕭攸瀾輕聲呢喃,并沒有懷疑南雪音的意思。
南雪音心里憋著笑,一本正經地嗯嗯兩聲。
蕭攸瀾很認真地思索片刻,然后道:“你先把手抬起來。”
南雪音抬起了手。
于是她就看見,蕭攸瀾解開了腰帶。
她目光緊鎖,將一切細節盡收眼底——蕭攸瀾修長細白的手指,扯開衣襟,露出了寬闊的胸膛與腹肌。
蕭攸瀾肌肉勻稱,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肌肉并不明顯,隆起的弧度與大小都恰到好處。
屬于是那種,沒有過度鍛煉,但也經歷過一段時間訓練的,乍一眼看去,美觀極了。
南雪音看得目不轉睛。
“不摸一摸嗎?”
蕭攸瀾發出邀請。
南雪音欣然,伸出手去。
摸了摸蕭攸瀾的胸肌,又往下摸了兩下腹肌。
沒忍住,又摸了兩下。
“手感好嗎?”蕭攸瀾低聲問。
“嗯……”南雪音還在摸。
“嗯?是什么意思?”蕭攸瀾耐心地詢問。
“這個手感嘛……”南雪音的手都開始往他的腰肢摸上去了。
蕭攸瀾垂下眼睛看她的表情,忽然笑了一聲,“小雪,你……”
他正要說什么,馬車停了下來。
“酒樓到了!”
外邊束遇歡天喜地地提醒了一句。
蕭攸瀾沉下眸光,早知道這段路就修長一點了。
南雪音也是意猶未盡,最后摸了蕭攸瀾兩下,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我們先吃晚飯吧,回去了再說。”
說完,還耐心地將他的衣裳拉好,系上了腰帶。
酒樓的飯菜的確豐盛,滋味也很好。
但是畢竟剛在馬車上摸過了蕭攸瀾的肌肉,南雪音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身體,飯菜吃進去了,倒也沒有那么驚艷。
“好吃吧?”束遇興致勃勃地問。
南雪音敷衍地點了點頭,“好吃,很好吃!”
束遇沒看出什么端倪,笑嘻嘻道:“我告訴你了,這兒的菜很好吃的。”
南雪音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腦袋,身旁蕭攸瀾垂下眼睛,看了看她,沒說什么,只是眼底的笑意深邃了許多。
-
另一邊。
暮色蒼茫,馬球場上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
崔妙華又累又困,全靠丫鬟攙扶著,這才慢吞吞地挪去馬車,準備回家。
她覺得自己路上就能睡著,因此扭頭告誡丫鬟:“待會兒我要是睡著了,不許叫醒我,直接把我送回房間就行了。要是敢吵醒我,我扒了你們的皮!”
“是。”
丫鬟們戰戰兢兢,哪有敢不從的。
走到一半,崔妙華一扭頭,看見了鐘韞。
鐘韞的母親,和崔家祖上沾了一點親,因此,自從她祖父過世,她又被寶慈宮送出來以后,她就暫時借住在定國公府上。
這個時候,鐘韞正在跟崔逐說話,微微垂著腦袋,含羞帶怯的模樣。
這一幕看得崔妙華心里有點古怪。
鐘韞似乎有所感知,抬頭向她看了過來,揚起燦爛的笑臉,“崔小姐!”
她快速對崔逐說了句什么,小跑著過來,對崔妙華柔軟笑道:“崔小姐,你今天馬球打得很好。”
崔妙華翻了個白眼,“好個屁啊,累死了。”
鐘韞嘆了口氣,“這都是那個南雪音,沒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