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晞淺笑兒媳不敢,這手已經(jīng)伸出來了。”
“婆母見我第一面就要打我,定是對我有所不滿,可我和景衍是陛下賜婚……”
魏晞?wù)f著微微一頓,后面的話不而喻。
余光清晰地瞧見四王妃抓著窗戶的手陡然收緊,明顯是動了怒。
“好伶俐的一張嘴!”
魏晞皮笑肉不笑。心里想的是,既然景衍都那樣對他親爹了,那自己這樣對四王妃也沒什么問題吧?
總歸不能讓別人白白打了去。
想起那日在他們大婚時景衍的所作所為,魏晞便更有底氣了。
景衍剛走不過半天就急著來欺負(fù)她,想來也不是什么善茬。
四王妃盯著魏晞,眼神犀利。起身走出馬車,馬嬤嬤立即眼疾手快地過去攙扶。
走下馬車,四王妃直接拿過了馬嬤嬤手中的戒尺,站到魏晞面前。
四王妃不虧是四王妃,她單單往那里一站,撲面而來一股威嚴(yán)。
她說話時,字字緩慢,卻字字透著不怒而威的氣勢:“這戒尺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敢動我嗎?”
“就算是圣上賜婚,我身為婆母,教訓(xùn)兒媳,那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視線在空中激烈交鋒,仿佛今日這戒尺打在魏晞手掌上,是勢在必行了。
魏晞倒是一臉坦然,雙手依舊伸著,不緊不慢地說道:“公公似乎想要緩和父子關(guān)系?不知婆母此舉到底是想幫公公,還是想害公公呢?”
從婚宴上,魏晞就看出了四王爺?shù)囊鈭D。景衍有一雙辨人的毒眼,魏晞不知他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真的沒看出來,還是說……看出來了,只是不想承認(rèn)。
可不得不說,四王爺也是個要面子的主。選擇的方式未免太過生硬。
聞,四王妃微微瞇起雙眼,抓著戒尺的手緊了緊,又放下去。面上依舊維持著威嚴(yán)和體面。
她冷哼了一聲,眼神像是試探又像是嘲諷:“那你猜,我是想要他們父子關(guān)系緩和,還是不想?”
這魏晞自然猜不到,她對四王爺和四王妃知之甚少。如今只能賭一下……
“我猜……”她突然提高音量,“婆母當(dāng)然是和公公一條心!”
“你!”四王妃皺眉,眼神發(fā)狠,片刻后又笑起來。
好……好一個聰明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來四王府吧。王爺也想見見他的……好……兒……媳。”
四王妃說著轉(zhuǎn)身,又踏上馬車。
馬嬤嬤朝著魏晞做出了一個“請”的收拾,渾濁的一雙眼死死盯著她。
四王妃親自來請,不去豈不是大逆不道。
可看四王妃的態(tài)度,這趟恐怕注定會刁難她。
魏晞想了想,還是走向馬車,在路過琴心身邊時,她側(cè)頭悄悄靠近琴心耳邊,壓低聲音快速說了幾個字:“去勇奐侯府。”
魏晞坐上四王妃的馬車,前往四王府。一路上四王妃都沒有同她說話,準(zhǔn)確來說,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