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最終還是沒有跟鐘離憂結拜為異姓兄弟,江震聲和李秋水在旁勸阻著,總算讓兩人打消結拜兄弟的想法。
兩壇酒喝完,鐘離憂已經趴在桌子上,紫竹居士也醉了,至于李秋水更是掉到了桌子底下。
江寒也快醉了。
江震聲只喝了一碗,沒醉得太厲害,扶著兒子離開望潮小苑。
上了馬車,江震聲望著窗外,無聲的沉默。
自己從來都沒關注過這個兒子,所以也不知道他隱匿才華這么久。
江寒藏得太深太深了,連自己也未曾發覺半分。
直至今日一看,哪里是什么愚笨不堪分明才華橫溢……就算是四大才子,也只有給兒子磨墨的份!
心中有驚喜,有迷茫,但更多的是愧疚。
自己,枉為人父。
便在這時,江寒從醉中醒來,道:父親,我與鐘離老哥結為異姓兄弟,今后咱們各叫各的,我管你叫爹,你管我叫師叔!……還愣著干嘛還不喊一聲師叔聽聽喊完師叔給紅包。
……
江震聲心中那點愧疚煙消云散,氣得嘴唇直哆嗦。
逆子,終究是逆子?。?
江寒沉沉睡去,進入到美夢當中。
次日清晨,江寒才從睡夢中醒來,恍惚了片刻,回想起昨晚的事。
自己昨晚似乎想拉著鐘離憂結拜金蘭,后面有沒有結拜成功
額……好像被父親給勸住了
還好,還好!
萬一結拜時脫口而出來一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就虧大了。
江寒很快就發現這里不是別院之中,他起了身,掃視四周,就發現這里是主宅,以前自己居住的房間。
熟悉卻又陌生。
憑著記憶往外走,這江府其實還挺大,是三進三出的大宅院。
父親江震聲雖是暗香書院的院君,但其實俸祿并不算高,這座大宅院是當年大母親嫁給江震聲后用帶來的嫁妝買的。
大母親徐婉容,是本地富商之女,父親娶了大母親之后,第二年便娶了她妹妹徐青青。
思緒掠過,江寒往前院走去。
來到前院時他看到了江震聲,江震聲正在院子里喝茶。
兩人的視線對視。
爹。江寒喊道。
他原本以為這個字會很難喊出來,畢竟他和江震聲并沒有什么父子情誼,誰知道卻極其順利的喊了出來。
別叫我爹,以后你才是我爹!
江震聲仿佛想到什么,臉色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