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奴乃是教坊司花魁,多少人希望能得到她的欣賞,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在一些讀書人眼里,趙香奴是個頗有才情的女子,是心目中的女神,此刻眼見匈奴人如此糟蹋自己的女神,哪里還能坐得住
住手!你們這些匈奴人竟敢欺侮香奴姑娘!趕緊將香奴姑娘給放了!一個國子監的舉人大聲叫道。
再不放手,我們就不客氣了!
趕緊放人!
在場的幾位客人也都坐不住了,紛紛起身,圍了過去。
匈奴人也都站起身來,場面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車犁咧嘴笑道:我不放人又待怎地今夜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哪個有種的就上來啊!
其他匈奴人也紛紛叫囂,神情倨傲,眼神都是不屑:
今晚我們便要睡這個女人,不僅要睡,還要輪流著來,反正你們大虞女人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你們大虞人這是想做什么想要群起而攻之嗎這便是你們大虞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這番態度將那些客人給氣得不輕,這些匈奴人完全詮釋了什么叫作有恃無恐,就因為兩國即將和親,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
咱們上,打死這些匈奴人!
對,打死他們!
如此欺侮香奴姑娘,我忍不住了!有讀書人直接拔出隨身的長劍,一劍把桌子給劈了。
那些匈奴人卻是有恃無恐,直接與讀書人們吵了起來,雙方劍拔弩張,眼見便要發生亂戰。
便在這個時候,卻忽地聽到有人沉聲道:離明司夜游在此,誰敢鬧事
離明司夜游
眾人吃了一驚,紛紛朝著聲音方向看去,只見江寒走了過來,身邊是溫執,李秋水等人。
是江縣子!江縣子來了!
還有詞宗袁斌!
那是當朝首輔之子溫執溫公子,此人乃是作曲大家。
等等,那是擅長代筆的李秋水,他為江寒代筆數篇而出名。
李秋水原本滿臉怒容,聽到這句話,臉色差點崩不住了。
袁斌是詞宗,溫執是作曲大家,到了自己這就成了擅長代筆老子是詩君啊!
看到江寒,溫執等人,車犁臉色微微一變,囂張的態度收斂了一些,倒不是因為江寒,而是因為溫執。
雖然江寒為《破陣樂》寫新詞,令不少匈奴人為之膽寒,但在車犁看來,終究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已!
這種文弱書生,他能打十個!
至于江寒的爵位和官位在他看來也不值一提,就連當朝禮部侍郎也得對匈奴畢恭畢敬,一個小小的縣子又有什么可怕的
反倒是溫執令他心生幾分忌憚。
溫執的父親是溫芳,而這溫芳,官居內閣大學士,也就是俗稱的首輔,權力極大。
但車犁也只是忌憚溫芳而已,溫執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書生,甚至像個相貌俊俏的兔兒爺。
車犁咧嘴笑道:溫小郎君,勸你管好你們大虞的文人,兩國和親在即,他們卻對我等喊打喊殺,是何道理難道瞧不起我們匈奴人嗎
聽到車犁這句話溫執臉色微微一沉,這車犁也不是全無頭腦的莽夫,竟還會用兩國和親說事。
按大虞律法,對女子行輕薄之舉,當處鞭刑,你們雖為匈奴人,可踏進大虞國土,就該按大虞律法行事!江寒緩緩開口,聲音既不憤怒也不激動,只是以一種淡淡的口吻。
車犁看著江寒,哈哈笑道:這位江公子何必夸大其詞,我哪里輕薄她了我只是讓她陪我們喝酒而已,難道她不是陪客人喝酒的嗎
我等堂堂匈奴使臣,要一個青樓女子陪我們喝酒怎么了就這你們也要管嗎
教坊司里的女人不就是做這個的嗎說難聽點也不過是個玩物,難道你們還當成仙女了哈哈!
這是仙女嗎昨晚我還玩了兩個呢,哈哈,哈哈!
匈奴人哈哈大笑,眼光閃爍著淫邪的光芒,出口更是粗鄙不已。
院子里的客人氣得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你們說什么
混蛋!欺人太甚!
可惡,如此粗鄙的匈奴人,若將公主送過去與他們和親,不知要遭受多大的侮辱!
江寒沉聲道:車犁,把人放了!
車犁仍然抓住香奴花魁不放,淫笑道:江寒,老子敬你是縣子,可你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晚就要這個女人陪我們,你要怎么樣老子告訴你,就算是禮部的官員過來,也得讓她來陪我們!你有什么理由讓老子放人
說罷,他伸出大手,便朝著香奴要害之地使勁揉捏,顯然在故意挑釁。
香奴被他當眾羞辱,羞憤欲絕,幾欲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