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與匈奴原本便有血海深仇,當善清公主出嫁匈奴的消息傳開,坊間怨聲四起,尤其讀書人們更是義憤填膺。
軟弱無能的朝廷,竟然嫁出公主,與匈奴和親!
我更是聽說,朝廷給匈奴的嫁妝竟然高達萬金!此舉與割地賠款乞和有何區別
匈奴人連年在我虞國邊境打草谷,凌辱大虞的女人,宰殺大虞的男人,搶奪百姓的食物,燒毀百姓的房屋,而今,朝廷非但不發兵征討匈奴,竟欲與匈奴和親!可恥!可恥!
肉食者鄙!果真未能遠謀!
讀書人也只是咬牙切齒地罵幾聲朝廷軟弱,而百姓罵起來就贓了。
涼州之辱猶在眼前,朝廷便急欲與匈奴和親,教人如何不氣如何不惱
……
江府。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剛剛奮筆疾書,寫完劉皇叔三顧茅廬的江寒,便聽到書房的敲門聲。
何事江寒問道。
有客人來訪。許月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是誰
忠國公府的蘇媚,溫首輔的女兒溫瑾瑜,還有五公主,以及李秋水,溫執。許月眠回答道。
請到茶廳,等我一會。江寒道。
將原稿整理好了后,江寒方才來到茶廳。
一走進茶廳,抬眼就看到了一身紅裳,打扮得英姿颯爽的五公主秦穆清,江寒下意識的喊道:穆清。
蘇媚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吃著糕點配著茶,溫瑾瑜卻是驚訝的看著江寒:你叫她什么穆清
建安公主也是嚇了一跳,急忙瞪了他一眼,這是什么場合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名字若是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那豈不是要死了
江寒下意識的叫出來,已覺不妥,若要改口,反而容易引起別人懷疑,蘇媚一根筋還好,未必會想到什么,但對a美人絕對會看出端倪。
他急中生智,道:瑾瑜,媚兒,你們找我做什么
溫瑾瑜臉蛋兒微微一紅,心里啐了一口:這人怎么喊人直呼名字的他不知道女孩子的閨名不能亂喊的嗎
蘇媚愣了一下,隨即心頭一甜,臉上升起一團紅云。
江寒哥哥怎么喊得這般的親切只有爹娘才喊我媚兒,他這般喊我,莫非……
嘁!好惡心,喊得這么親切……許月眠一臉嫌棄。
看著屋里的三個女人或嬌羞,或嗔怪,卻偏生沒有一絲惱意,李秋水深感震撼,江兄就是江兄啊!
建安公主板著臉道:本宮貴為公主,閨名豈是你能輕易喊的這次便算了,以后不許這般喊本宮!
啊對對對……你在床上可不是這么說的……江寒歉仄道:抱歉建安公主,在下鄉野粗人,不懂得什么禮數,只知道直來直去,該上就上,該下就下,從來不懂得什么深入淺出,禮來禮去。
這一語雙關的話聽得秦穆清臉上又是一紅,惡狠狠的瞪視他一眼:你再敢亂說,以后休想碰我!
江寒輕咳兩聲,道:你們找我到底有啥事
溫瑾瑜這才道:江公子,你知道了嗎朝廷已經準備將善清公主嫁給匈奴了。
江寒點了點頭,沉聲道:已經聽說了。
早在溫瑾瑜他們之前,他就知道了。可知道了又如何除了生悶氣也沒辦法,這種國家大事并非他能決定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