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我怒不可遏的立即反駁,撇頭開試圖躲開他的嘴唇,然而一只魔爪卻自我的脊背上直滑而下,從我腰間繞過來,竟徑直摸進我的褲子里,將我的要害整個籠在了手里。
我條件反射的渾身一震,腿下意識的緊緊并攏,□的反應卻半點也藏掖不住,全然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被肆意揉摸著。我閉上眼渾身發僵,一股躁血直往頭頂上涌,大腦好像一個失敗的實驗里即將爆炸的燒杯。
就聽到阿伽雷斯附在耳畔邪肆的嗬嗬低笑了幾聲:“這里…是…證明。”說著,他抓起我的手向后探去,我的手心立刻碰到了一個微微彈動的大肉柱:“me,too.”他潮濕的吐息吹進我的耳眼里。
我的老天,阿伽雷斯誤以為這就是喜歡,他誤以為我身體的反應就是在回應他的求愛,而這種野獸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最原始直接的交合!
媽的,我絕不能讓他在這發情,那群海盜可就在我們的頭頂!
“不,不是!”我慌里慌張的拼命抽回手,并抓住他的手企圖從我的內褲里-拔-出來,羞恥的爭辯:“阿伽雷斯,我跟你不一樣,我……”我突然意識到我根本沒辦法向阿伽雷斯解釋這樣的問題,因為他沒法理解人類的情感是多復雜,索性改口道,“我不愛你,這…并不能證明什么,你明白嗎!”
我用俄語混雜著英語,語無倫次爭辯道。
阿伽雷斯出乎意料的沉默了幾秒,似乎在努力思索我所表達的意思。腰間緊箍著我的手慢慢松了開來,托著我的魚尾將我放了下去,卻并沒有松開我腳踝,反而將我拖拽著抵在了墻上。
我抬頭仰視著面前如陰霾降落般俯身而下的碩高黑影,他伸出雙爪,將我的身體完全籠在了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里。我的心臟劇烈的狂跳著,手掌緊緊的扒著身后的墻壁,企圖壓抑著心底不斷泛上來的恐懼。
阿伽雷斯的頭低垂下來,長長的發絲流瀉在我的肩膀上,鼻尖挨著我的鼻尖,嘴唇若有似無的徘徊在我的頸項附近,深深嗅著:“doyoulikethatman?”
我愣了一兩秒,滿以為自己要遭殃了,卻沒想到阿伽雷斯竟忽然發問,而且問了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你叫他…萊…茵…”阿伽雷斯的臉微微撤開了幾層,借著微光,我看見他瞇著眼,深瞳中涌動著一種異樣的神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一字一句的啟口:“我在船底下……看見你們…在一起……每一天。”
他壓低了聲音,用交雜的英語與俄語吃力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嘴唇猶如鋒刃一樣咧開,著力強調著最后一個單詞,尖利的犬齒甚至露出了唇角,獸性十足的宣泄著他的妒忌。
我瞠目結舌,一時間啞口無。當我和萊茵努力在用水下探測器尋找人魚的蹤跡的同時,阿伽雷斯也在船下如影隨形的窺視著我們,壓根不是我們用捕鯊劑恰巧捕捉到了他,他根本是自己想上船來。我們以為自己技高一籌,卻早被這種高智商的野獸置于股掌。
幾秒間我的思維壓根不在他的問題上,因為這于我根本是無稽之談。可我短暫的沉默好像更加劇了阿伽雷斯的誤解,他深深的看著我,臉上流露出一種強烈的不甘,呼吸急促的噴在我的面上,臉一下子湊得極近:“你是屬于…我的?還是…他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感到神經猶如小提琴弦一樣唰地被他咄咄相逼的問題鋸過去,發出一陣陣的顫音。我突然意識到阿伽雷斯或許智商遠超于人類,可在人類錯綜復雜的情感面前,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喜歡耍耍把戲,其實情感思維野蠻直接,喜歡就固執的據為己有,厭惡就毀滅破壞,全然不受任何原則倫理的約束。
可就是這種簡單的問題,此時此刻對我而卻比最復雜的方程式還要難解決。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因為在此之前我從沒想過自己會跟同性戀扯上任何關系,要知道俄羅斯是禁止這一點的,可我現在卻不得不為此絞盡腦汁。
我可是一個獨立的男子漢,怎么會屬于誰!可我若這樣回答,阿伽雷斯一定難以理解;假如我回答屬于他,那基本等于給他一張大肆朵頤我的通行令;假如我回答屬于萊茵,誰知會引來什么不堪設想的后果!
“該死的…我…”
我艱難的擠出幾個毫無意義的音節,感到焦頭爛額,阿伽雷斯忽然好像等得忍無可忍了似的,就勢一低頭,嘴唇探到我的頸窩上,犬牙不輕不重的咬了我一口。那尖尖的齒間滑過我的頸動脈,他的喉頭發出警告的嘶嘶聲,就像他殺人前曾發出的那種聲音。我嚇了一大跳,就聽到阿伽雷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desharo……我餓了…”
我打了個寒噤,一股巨大的恐懼頓時湮沒了我。我發誓我真的被嚇到了,我腦海中剎那間涌現的全是船上血腥至極的那一幕,眼前揮之不去那個黑人被剖開的腹部和阿伽雷斯渾身浴血的修羅模樣。我又感到一陣強烈的反胃,身體不寒而栗的打了個抖。我懷疑我也許是激怒了阿伽雷斯而令他改變了主意,他認為我喜歡別人,而將我成配偶降格成了食物!我怎么忘了阿伽雷斯是一只性情難以捉摸的兇殘獸類!
比起喪命,我更愿意委曲求全做他的配偶!
“…我要吃…了你…”
恰時阿伽雷斯加重了語氣,湊在我耳邊低沉嘶鳴,作勢張開嘴要朝我的肩頭咬下去,寒光閃爍的犬齒全然露出了嘴角!頓時我害怕的脫口大吼:“我屬于你,我屬于你,阿伽雷斯!請別吃了我…我屬于你!”
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中一連串喊了多少個“我屬于你”,好像這是比救命還要有效的呼救,而阿伽雷斯卻置若罔聞的用犬齒試探著我的頸動脈,好像在決定從哪下口,喉腔里卻忽然發出了嗬嗬的低沉怪嘶。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那是他的笑聲,不禁低頭望去,一眼就瞥見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來了,狹長深邃的眼睛斜睨著我,滿眼都是情--色而戲謔的意味,“你是我的…desharo…”
他的吐息猶如欲流一樣鉆進我的鼻腔。我突然意識到我對于人魚情商的猜測又是個淺薄的誤解,甚至給了他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來品嘗我。
可惡!我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就被他張開嘴含住了兩片唇。那滑膩的舌頭長驅直入的頂開我的上下鄂,肆意的翻攪著我的口腔內部,仿擬著交合一樣,卷著我的舌根緩慢的進出,有意慢慢品嘗我的滋味似的。同時腳下的魚尾更沿著小腿勾卷而上,配合著他身前的摩擦撫摩著我的臀部。
我羞恥得快要發瘋,可阿伽雷斯全然是個天生的作--愛高手,被他這么雙重撩撥著,我本來萎頓下去的玩意又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更被他的吻勢弄得七葷八素,身體已經軟得不能再軟,活像一只沒有脊椎的海星般趴在魚尾上,任由他放肆的掃蕩著頸項,沿著胸膛舔了下去。
他的舌尖像沾染著電流一樣頃刻傳遍所過之處,令我敏感的一陣陣的顫栗起來,一把將手指插-進他的發從里,扯住他的頭發,企圖把他的頭顱從我的身體上挪開。我牙關發抖的低呼:“別在這兒做這種事…你這頭野獸!”
他從我的胸膛上抬起頭來,呼吸像暴風雨一樣洶涌:“在…哪里…可以?”
我簡直想扇自己一耳光,好讓我不聽使喚的嘴巴能不說錯話,“我的意思是…”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酥軟無比,一出口連我自己都無地自容,簡直就像在引誘一樣。阿伽雷斯的眼神更加暗沉了,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脖筋凸起,咽下了一大口津液,眼瞼因極度克制而充了血,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他蒼白到泛藍的皮膚下浮出來的細小血絲。
我深吸了口氣。阿伽雷斯是有變化的,他在克制自己。在實驗室里他完全是頭被性--欲驅使的野獸,而出來他分明具有了與人類相似的性情,并且試圖與我溝通,甚至以性命相救,這說明人魚在發情期中和平時是截然不同的。我至少有點余地保住自己不在這被他侵犯,至于以后怎么樣,以后再去想!
該死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這我索性信口開河:“你帶我們從這些人手里逃出去,我就…是你的。懂我的意思嗎?”
吐出末尾幾個字簡直像下血本那么艱難,因為我不知道欺騙這只兇猛的野獸會有什么后果,說出來的一瞬間,我突然有種把自己真的孤注一擲的錯覺。但是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呢,假如能回到陸地上,阿伽雷斯難道真的能追過來?
當我抱著這種僥幸心理對上阿伽雷斯的眼睛時,偽裝的誠懇剎那間差點土崩瓦解,因為他正盯著我,在笑,陰影里嘴角的一道褶痕深深的陷進去,陰險又曖昧。
“iknoyou…”阿伽雷斯伸出修長尖利的手指,拂過我的下巴,就像一名老謀深算的長者在取笑一個的小鬼的想法,嘴唇貼著我的鼻尖呵氣:“不需要…逃,你也逃…不走,這艘船…會帶我們…回…去。”
“回哪兒?”我的神經咯噔一響,“我們出發的那個島?”
“no…”阿伽雷斯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瞇起眼,蹼爪一把摟著我的腰,魚尾沿著墻壁撐高,湊近了底艙墻壁上一個小小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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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假如以后保不住,就去下一章作者有話要說的vip群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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