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阿伽雷斯曾經扮演了某種類似我的監護人(當然,說“監護魚”更合適)的角色?這是多么荒謬的…事實!噢,我是不是該慶幸他沒有像某些惡心的老男人一樣有戀童癖,至少等到了我成年…媽的!
“desharo…”
一個低沉的聲音再次灌入我的腦海,低氣壓般的黑暗從四面聚攏,覆蓋在了我的眼皮之上,又漸漸褪去。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終于回歸到了現實世界。
阿伽雷斯望進我的雙眼里,與遙遠的記憶重合,一種以前我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竄遍我的全身,令我打了個激靈。我從沒想到,也壓根不會想到,我跟這條突然侵入我生命里,打亂了我生活軌道的野獸之間有這么深的羈絆,我的身體里有他的基因和血統,他在我幼年期間就像是一名養父,但是他現在又期望我成為他的配偶!
這種認知讓我不由得產生了一種近乎亂-倫的負罪感,可卻更加難以抗拒他的散發的磁場了,盡管我多么想主導自己,可我的身心都在強烈的被他吸引著,尤其是想起了六歲以前的那些情景,我更感到我對他產生了一種…血脈連結的依賴感。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向他的胸口,伸出手摸了摸他搏動的心臟,透過堅韌的皮膚能隱隱感受到底下血液的流動,這就是延續我的生命維系,可是又徹底影響了我一生的基因來源。我的手想撫上他的面頰,可一種更強烈的情緒反應使我住了手。
該死的,我是德薩羅華萊士,不是德薩羅阿伽雷斯。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你是我的…”阿伽雷斯低下頭,唇齒間吐出低的不似人聲的沉吟。
我驚愕的意識到他說的既不是英語,也不是俄語,而是人魚的特殊語,可我竟然奇跡般的忽然聽懂了,我的神經就像是突然增加了某種特殊的語反饋功能,將他的意思竟由我的大腦翻譯過來。
我想這也許是因為阿伽雷斯剛才那樣對我“建立聯系”的關系,這無法用現有的科學或者生物學來解釋,也許是他們特有的能力。短暫的幾分鐘內所需接納的信息完全超過了我的消化范圍,我搖了搖頭,下意識的退了幾步遠離了阿伽雷斯,大腦混亂不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的腰忽然猛地一緊,被身下的魚尾重重卷著按住他的身上,滿頭滿臉的水珠從頭頂灑落下來。
“別妄想逃避我……”
阿伽雷斯的狹長眼眸瞇成一條縫,像刀刃一樣切割著我的心臟防線。
我的呼吸發緊。不得不說他突然能夠與我流暢無阻的交流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也太懾人了,因為他的想法從此能夠毫無阻隔的表達出來,直擊我的心臟,我將沒有任何辦法緩沖他的攻勢和欲—望。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嘴唇已經被阿伽雷斯猝不及防的重重壓住,并大力的吮吸起來,我的腦子里卻該死的全翻涌著幼時他如同父親般將我抱在懷里,在海面上陪我嬉鬧的畫面。我狼狽而慌亂的躲避著他的襲吻,但他用的力氣如此之大,以至于我氣喘吁吁掙脫出來時,看到他的手腕上再次被鉻得淌出了血。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靠在水庫邊望著他,最終垂下頭,哭笑不得的哈哈了兩聲,低低的喘道:“我該怎么面對你呢,阿伽雷斯,我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太奇怪了,這太搞笑了!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我需要時間……”
“抬起頭看著我,德薩羅…”
阿伽雷斯低鳴著,聲音宛如大提琴灌入我的耳膜,趨使我慢慢的抬起頭來。斑駁搖晃的水光映著他鋒利冷峻的輪廓,神態邪行又溫柔,他的眼底非常深,像蘊藏著無盡的時光里沉淀下來的情意,溺得我透不過氣來。
“你注定是我的。”
他微微啟唇,沙啞又篤定的說道,那長長的魚尾掃到我的面前,片片魚鱗好像無數的指甲掠著我的胸口,瞬間便將我幾顆衣扣弄得繃開了,然后緩慢的,一寸一寸的摩擦著我的胸口,或者說是胸口的那個象征著他的血統的胎記,底下的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快要突破膚表,令我不自禁的撫摸上去,手掌拂過那些細小的輪廓,感到電流般的顫栗感匯入心口,讓我無法自持的閉上了眼,享受與他觸碰的奇妙感覺。
那粗韌的魚尾卻忽然使力把我壓在池壁上,懲罰性的分開我的雙腿,抵在了我的身下,一下一下,用力的顛簸起來。
“該死的…啊…阿伽雷斯…別…”我的身體上下聳動著,承受著底下忽然升騰起的刺激,喘著粗氣想爬上去,雙腿卻發軟的顫抖。
“但很快就不是了。”
背后的艙門轟然打開,萊茵的影子映在水面之上,然后我聽見了槍械咔噠的一聲冰冷的,拉開保險栓的聲響。
tbc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見123情上新聞連播了,說是十大傳播那啥之首,心驚膽顫的otz唉,只能存僥幸心理夾著尾巴繼續寫了,希望大家好好愛護我tut壓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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