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鳥老弟啊,他怎么確定進去的是淺間?”目暮十三提出疑問。
白鳥任三郎繼續猜測,“或許是里面還有攝像頭,不對,這樣的話,機關可能不是觸發的,而是被遠程操控的……”
目暮十三又看向淺間安治,“當時你沒有發現哪里不對勁嗎?”
淺間安治回想著,“我沒發現什么不對勁。”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是機關的可能性很大,“那么之后呢?你暈過去之后有沒有感覺到什么?”
淺間安治道,“中途我醒過一次,是在一個漆黑的空間里,我被綁著,嘴還被封住了,我摸過周圍,發現是一個狹窄的地方,還沒回想起之前的事,又昏迷了過去,再醒來就在這里了。”
目暮十三不由看向白鳥任三郎,會不會又是機關?
白鳥任三郎想了想,“當時他說不定在宅急便的盒子里?聽警察廳那邊說,七月很謹慎,為了防止犯人逃跑,會在宅急便紙箱里做一些措施……”
“可是那邊收到的紙箱里,好像沒有類似的東西,”目暮十三疑惑,又問淺間安治,“也就是說,你一直沒有見到七月的面,對吧?”
“是……是不是加越那家伙背叛我?”淺間安治突然道,“車票是他給我的,也是他讓我待在房間里不要亂走動,是不是他把我出賣給了七月?!”
白鳥任三郎看向目暮十三,見目暮十三點頭后,才道,“加越利則先生已經在北海道被捕了,他殺死了他們珠寶店的老板出云啟太郎先生,本來是想殺了你嫁禍給你的,不過根據他所說的情況,他去房間里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里了。”
“他想殺了我?!”淺間安治握緊拳頭,隨即又放松,皺起了眉。
他還是想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栽的。
這么看來,加越利則就不太可能跟那個七月串通一氣了。
對方在列車上發現了他,然后又設陷阱將他抓住?
他當初聽說日本有個賞金獵人好像挺厲害的,考慮到自己也有可能被那個賞金獵人盯上,也稍微留意了一下。
但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
想象中,就算遇到了,也應該是他跟對方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對戰、追逃,要么他跑掉,要么被抓住。
怎么也沒想過自己會連對方的影子都沒見到,就莫名其妙地落網了……
賞金獵人都這么可怕的嗎?
目暮十三見淺間安治這里好像也問不出什么來了,“那么……”
“警官,”淺間安治突然問道,“我是活體宅急便嗎?”
目暮十三一懵,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聽說七月會把人當成宅急便送到警察廳,你們之前提到宅急便紙箱,我是不是也是被這么送到的?”淺間安治追問,自己被賣了換錢,卻連怎么被抓住、怎么賣的都不清楚,想想就郁悶,“至少要讓我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賣的吧?”
“咳,沒錯。”目暮十三考慮到淺間安治已經被捕了,估計這輩子都得在監獄里度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找出當時拍下留證的兩張照片,拿起來讓淺間安治看了一下,“你看看海能不能想起什么?”
兩張照片,一張是拆箱前,上面有一張打印紙:
活體宅急便,小心水火,禁止暴力開箱
另一張是箱子拆開后,淺間安治昏迷在里面,頭上貼著一張打印紙:
我,淺間安治,通緝搶劫犯
淺間安治盯了片刻,收回視線,“他把我賣了多少錢?”
“這……我也不清楚,應該是通緝令上的價格吧,”目暮十三覺得話題偏向有些詭異了,轉回正題,“你中途醒來的時候,是在這個紙箱子里嗎?”
“不,不是紙箱,”淺間安治回想著,“那時候我的手被綁住,我按過,是很堅硬的東西,不是木頭就是水泥板。”
目暮十三點頭,記錄下來,“還有什么覺得奇怪的地方嗎?比如你昏迷之后,有沒有聽到什么特別的聲音、或者聞到什么特殊的氣味?”
“沒……”淺間安治突然抬起頭,“對了,聲音!”
目暮十三被淺間安治的反應嚇了一跳,神色保持鎮定,“怎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