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泉大五也很清楚,這些地產(chǎn)的戶主信息模糊,容易被占用還沒地方講理,所以沒說具體的位置。
按理來說,這些地不值那么多錢,不過他賣的就是信息模糊,吃的就是這些黑勢力。
池非遲聲音低沉道,“價格太高,如果你有意出售的話,至少要讓我們看一兩處地方,另外還有相應的合同。”
寺泉大五遲疑了,帶人去具體看看地方,確實是買房產(chǎn)的流程,而要是不出示合同,對方又怎么知道那些房產(chǎn)是他的?
不過,他這些地比較特殊……
“位于江戶川區(qū)那塊地,3億,”琴酒道,“明天拿著合同帶我們?nèi)タ吹胤剑X我們也會準備好,只要沒問題,可以當場交易,其他地產(chǎn)的合約至少要帶兩份過來,我們可以不看具體的內(nèi)容,不過要看到簽字頁。”
寺泉大五想了想,“至少3億5千萬,當然了,我過兩天會舉辦一個車子展覽會,如果你愿意將車子借給我展覽的話,我可以免除100萬……”
琴酒放在風衣口袋里的左手,已經(jīng)默默握住了槍。
池非遲轉(zhuǎn)身上車,這時候還惦記著琴酒的保時捷,他也是服了,“不借,3億5千萬,明天聯(lián)系。”
琴酒瞥了寺泉大五一眼,收斂殺機,上車。
“等等,我們還可以……”寺泉大五話沒說完,黑色保時捷直接開離原地,愣了愣,有些遺憾,又有些欣喜。
那些雞肋總算可以處理掉了,而且還是高價處理。
搖了搖頭,寺泉大五轉(zhuǎn)身離開。
這些黑勢力的錢還真是好賺。
看那兩個人,多花5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平時來錢也容易,以后他要價還可以再堅定點。
寺泉大五不知道的是,琴酒不僅加錢不眨眼,殺人也不眨眼,眼睛都不會干的那種……
保時捷開出神社所在的街道,路上也漸漸有了路人的身影和其他車輛。
池非遲摘了墨鏡,撕了易容,拉上沖鋒衣的帽子,將劉海壓下去擋住眼睛,語氣平靜地調(diào)侃道,“借他展覽幾天100萬日元,你可以考慮租車賺錢了。”
“哼,商人的貪婪,”琴酒目光沉郁,“跟這種人打交道就是麻煩,那副嘴臉看著實在讓人心煩!”
“是你沒了耐心。”池非遲直接說破。
跟琴酒相處,他沒感覺琴酒對他有什么傲氣,對伏特加、對貝爾摩德都是如此。
他還以為琴酒不難相處,不過現(xiàn)在看來,琴酒對上組織以外的人,心里傲得很,在琴酒眼里,那些人大概都是死人,對組織外圍成員估計也差不多,不值得磨蹭。
也就只有核心成員,才能讓琴酒覺得能夠正視,而同一層次或者他樂于相處的核心成員,才值得平等對話。
要說琴酒沖動吧,有時候又能權(quán)衡好利弊,不該動手、動手不劃算的時候,不會動手,行事有章程,能冷靜分析。
要說琴酒不沖動,有時候殺機卻又來得莫名其妙,也是要看心情的,比如今天晚上,琴酒的心情可能有點容易煩躁。
神經(jīng)質(zhì)的家伙,其實最難相處了……
琴酒沒有否認自己是沒耐心,“那家伙早晚是個死人,讓他高興兩天也行。”
“后天動手。”池非遲突然道。
琴酒側(cè)目看了池非遲一眼,“理由呢?”
“后天毛利小五郎過去,如果他死于事件,我們不用麻煩,”池非遲點了支煙,轉(zhuǎn)頭盯著車窗玻璃映照中升騰的一縷煙氣,“如果他沒死,等毛利小五郎走之后再解決。”
他可以刷功績,但因為他的提議害死別人,這個鍋不能背。
組織確定的任務,沒有辦法可以執(zhí)行,不過自己不能搞事。
等7月3日之后,如果寺泉大五死了,不是組織動手,那就是意外情況,如果寺泉大五沒死,那時候他在寺泉大五身邊,行動多半由他來,方便給寺泉大五‘安排’上。
琴酒考慮到毛利小五郎最近破案的風頭,也覺得在偵探會過去的時候,動手不是明智的選擇,“等上一天也沒關系,你是覺得他會死?”
“很有可能,”池非遲道,“從我目前觀察到的情況來看,毛利老師的邀請人、主辦方、房主、委托人出事概率比較高,另外,招人恨的人出事概率更高,寺泉得罪的人不少,又是霧峰酒店的主人,后天要是露面,死亡幾率在70%以上。”
“毛利小五郎跟這些事件有什么關聯(lián)?”琴酒問道。
“沒有關聯(lián),有時候因為委托人死了,連委托費都拿不到,”池非遲明白琴酒的意思,由于太瘟神了,讓人懷疑是不是偵探本身動了什么手腳,“從我接觸下來看,他當時也沒有作案或者引導的可能。”
“那就看看你的觀察結(jié)論正不正確,”琴酒沒再問下去,“你要去杯戶町?”
“不去,”池非遲道,“太晚進出公寓容易惹人注意,找個實驗室,我有點東西想研究。”
“什么東西?”琴酒隨口問道。
“蛇蛻的皮,還有一點毒素。”池非遲道。
琴酒:“……”
毒素他可以理解,研究蛇蛻的皮做什么?
算了,反正拉克這家伙研究的東西,不管是毛利瘟神論,還是蛇皮,都一樣,奇奇怪怪的。
估計也是閑著無聊,找點東西研究一下,打發(fā)時間……
……
市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