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在正堂中央的主人位上,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好,我支開金銀主要是為了怕他們搗亂,老拉著我玩這玩那的,大哥的話仍然不斷的回響在我耳邊,‘女人總是最后的受害者’,我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fā),肘尖點在大腿上,愧疚感使我心里萬分難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殿下,您怎么了。”
“啊!”我抬頭一看,是白劍。我勉強微笑道:“不是說過要叫我名字么,母親怎么樣了。”
白劍臉上微微一紅,低著頭道:“雷翔,母親她沒什么事了,已經(jīng)睡下了。”
“哦,那就好,劍兒,以后有時間的話,還要麻煩你幫我多陪陪她,母親以前受的打擊太大了,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白劍點頭道:“我會的,這個,還給你,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她手上托起我塞給她的紫水晶。
我皺眉道:“你這是干什么,既然母親收你做干女兒,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只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說不上什么珍貴,你就收下吧,而且,你不是希望能學習魔法嗎?它將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白劍道:“我,我。”她的臉突然變的通紅,收一件禮物而已,至于反映這么大么,我傳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收下吧。”
白劍好象突然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將紫水晶收入懷中,道:“那謝謝你了,雷翔。”她再次叫我的名字已經(jīng)不象剛才那么生澀了。
“客氣什么,你是我姐姐嘛。”
“你剛才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開心,我看你的樣子很痛苦似的。”
我嘆了口氣,道:“是啊,說起來太慚愧了。”
“那你說給我聽吧,說出來心里會好過很多的,而且,我也可以幫你出出主意,我們白狐族都是非常聰明的。”
我看了看他,指著邊上的椅子道:“坐吧,老站著多累。”
白劍恩了一聲,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聽沒有催我,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guī)状螐埧谟紱]有說出來,這種事情讓我怎么說的出口呢。
“很為難么?”白劍問。
我點了點頭,苦澀的說道:“是很為難,大概是這樣的,有一個和我毫無關(guān)系的女孩兒,我傷害了她,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白劍微笑道:“這有什么為難的,男女之間相處難免有所傷害。解釋清楚不就行了么。你喜歡她嗎?”
我苦笑道:“關(guān)鍵是這件事我根本無法解釋,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她,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我覺的和我傷害的這個女孩兒的關(guān)系很難受,讓我總感覺到對不起我喜歡的人。你說我該怎么辦好。”
白劍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蒼白,“你傷害的那個女孩兒喜歡你么?”
我楞楞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敵對的立場,當時為了救我的一個朋友,我曾經(jīng)打傷過她。后來,她手下的人又殺了我手下的人,我又把她的手下殺了,當時我挺恨她的,還想找她報仇。有一天她來找我,幾次想對我不利,我一時氣昏了頭,就傷害了她。我沒覺的她喜歡過我,她對我好象只有恨似的。”
白劍也楞了,“這么復雜,怪不得你會如此痛苦了,我建議你去找她一次,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這樣也許會好一點。”
“她真的會聽我說么?”想起墨月離開時的眼神,我心中一陣發(fā)冷。
白劍問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沮喪,你到底怎么傷害了她,會讓你這么為難。”
我看了她一眼,滿臉的尷尬。
白劍的眼睛突然瞪的大大的,手捂著嘴道:“難道,難道你,不會吧。你”
我看著她驚訝的樣子,知道她已經(jīng)猜到了,既然這樣,我也沒沒什么好隱瞞的,我苦笑道:“正是你猜的那樣,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么會那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白劍滿臉的驚駭,“你,你真的”
我肯定的點點頭,“所以我才會這么痛苦,我真的覺的很對不起她。”
白劍的臉上血色盡褪,從懷里掏出剛才我送她的紫水晶,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對不起,你的禮物我不能收了。我先下去了,有什么吩咐您再叫我。”
白劍的舉動頓時給我?guī)砹撕艽蟮拇碳ぃ抑溃谒劾铮铱峙乱呀?jīng)變成了一個卑鄙無恥的流氓,連白劍這個剛剛認識的女孩兒都會這樣,那紫嫣她們知道了反映豈不是會更強烈。我沒有任何挽留白劍的理由,看著她快步向大門走去。走到門口,白劍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我說道:“既然做錯了,就要勇于面對,負起自己應(yīng)該負的責任,否則”她沒有說完,就出去了。
我知道她要說,否則你就不是個男人。她說的對,既然做錯了就要勇敢的面對,我會和紫嫣、紫雪說清楚,我也會去找墨月,雖然我知道她恨我,但我一定會對她負責的。至于紫嫣她們,我只能寄希望于他們能夠原諒我,否則,我也只好認了。情之一字,真是
魔族皇宮。
“女兒拜見父皇。”墨月盈盈下跪,向魔皇施禮。
魔皇哈哈笑著從自己的皇座上走了下來,將墨月扶起,上下看了看她,道:“我的乖女兒,你怎么瘦了,是不是這趟玩的太瘋了。”
墨月聽父親這么問,不禁想起了森林中的一幕,臉上一紅,嗔道:“爸”
魔皇笑道:“行了,別撒嬌了,你先回后宮去吧,我和你古川叔叔還有話要說。”
墨月點頭道:“是,父皇。”轉(zhuǎn)身走了。魔皇看著她離去的樣子有些發(fā)愣,這可不像往常的墨月啊,往常的她總要纏著魔皇不放,才不會這么聽話呢。
魔皇回頭問古川道:“月兒這是怎么了,好象變了個人似的。”
古川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在我們和獸人談判的前一天晚上,月兒曾經(jīng)偷著跑了出去,回來以后就變成這樣了。是我沒有保護好公主,陛下,請您責罰我吧。”
魔皇搖頭道:“這丫頭太瘋,別說是你了,我都管不住她,沒事,只要她平安回來就行了,你也不用太自責,這回的事你辦的很漂亮,我非常滿意,你見到獸人那邊的幾個首腦了么,真的有素察說的那么厲害?”
古川沉重的點了點頭,道:“陛下,看來獸人族以后再也不會受我們控制了,這次帶兵偷襲我們的獸人是由比蒙王雷奧和他的三兒子雷翔,以及一名雙頭狼人,和一名九頭蛇人,除了比蒙王以外,其余的幾個人都有著不俗的實力,尤其是那個叫雷翔的青年,他有著人類的外表,而且,我居然無法看的透他,他曾經(jīng)和九頭蛇、雙頭狼連手抵抗我的進攻,雖然重創(chuàng)了九頭蛇,但我也受了點傷。”
魔皇哦了一聲,道:“這么說,他們都有著不下于墮落天使的實力了。”
古川回答道:“是的,從表面上看,那九頭蛇最為可怕,但我感覺,威脅最大的卻是比蒙王三子雷翔,他總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而且,他確實有著不下于人類的智慧,據(jù)我們的探子回報,這次的突襲正是他的主意。戰(zhàn)斗結(jié)束后他們回到獸人國,獸皇竟然把獸人國軍隊總指揮的位置交給了這個還不到20歲的少年,可想而之,他必然有著過人之處,我們必須早做準備才行。”
魔皇沉吟道:“有沒有收買這個人的可能呢?”
古川搖頭道:“獸皇為了籠絡(luò)他,收他為義子,又加封他為親王,恐怕想收買他極難。另外,陛下,我發(fā)現(xiàn)公主的功力好象增長了許多似的。”
魔皇驚訝道:“是嗎?月兒的功力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進步了,待會兒我去看看她,獸人這件事就先這樣吧,對了,賢弟,你知道我怎么處理的素察嗎?”
古川微笑道:“他這回吃了敗仗,但我想,您一定沒有重罰他,畢竟他的黨羽還很多,現(xiàn)在不是和他翻臉的時候。”
“你說的對,我沒有重罰他,只是讓他回家反省而已,同時剝奪了他手中的兵權(quán),恐怕他自己也在懊惱呢。”魔皇和古川兩人相視而笑,其實,如果當初不是素察太大意的話,以他帶領(lǐng)的20萬部隊,就算無法攻破斯坦拉城也不可能會損失那么大,只能說,他上了魔皇的當。
魔皇吩咐古川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回到后宮找墨月,他一共有兒女十幾個,但唯一讓他這么疼惜的就只有這個月兒,雖然她很調(diào)皮,但魔皇總能從她身上找到自己愛妃的身影。
“月兒,月兒。”魔皇走進墨月的寢室。
墨月正坐在床上發(fā)呆,她腦中總是能回想起在森林里的鏡頭,她清楚的記得,有一陣自己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仿佛要爆炸開似的,但那個人給自己吃了什么,醒來以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功力大進。墨月此刻心情的復雜絲毫不亞于雷翔,甚至由有過之,雷翔主要是后悔和慚愧,而墨月呢,她不僅僅是恨,還有一些奇妙的感覺在里面。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雷翔剛毅英俊的面容在她腦海中怎么也揮之不去。
“爸爸,您怎么來了。”
魔皇微笑道:“我來看我的乖女兒啊,今天怎么這么乖留在房間里,這可不像你,是不是這次出去很累啊?”
墨月?lián)u了搖頭,道:“我不累。”
魔皇突然抬起左手向墨月的右肩抓去,墨月一驚,下意識的身體奇異的一晃,肩頭生出一股力量,將魔皇的一抓卸到了一旁。反震之力使魔皇的掌心微微發(fā)麻。魔皇頓時心中大驚,雖然他還沒有恢復到四翼的狀態(tài),但天魔決已經(jīng)恢復到了第六層,看似簡單的一抓其實封死了墨月所有閃避的路線,可沒想到卻是這種結(jié)果。
墨月嗔道:“爸,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