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承想,政令還真就取得了奇效。
銅礦不僅讓清河州的百姓生活富足了起來,還為朝廷貢獻了不少賦稅。
也因此,沈國舅在朝中地位水漲船高,受盡了皇恩寵眷。
獨孤羽推斷,“看來,綁匪都是沖著這些官員來的。”
朱鳴塵拿出密信,“綁匪已經定好了時間和地點,還是強調,必須要國舅爺夫婦親自去贖人。”
獨孤羽揣摩著信中的內容——三日后,清河燕山西側的銅礦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朱鳴塵問:“沈家湊齊贖金了嗎?”
獨孤羽瞥了眼桌上的銀票,“沒。”
“五萬?”朱鳴塵數了數,“這也差太多了吧。”
“就這還是從我母后那里求來的。”
朱鳴塵嘆,“沈國舅當真是兩袖清風啊。那剩下的錢,咱們怎么辦?”
獨孤羽回道,“我再墊十萬,剩下得找人混著假的銀鈔在下面,應付應付。”
“那要是穿幫了……”假鈔被發現是遲早的事,獨孤羽這么做恐怕是要引綁匪先露面。
朱鳴塵建議,“要不跟嫂子商量商量,暫借一些,總得一半真,一半假才好瞞天過海。”
“不必了,”獨孤羽說,“此案我自有分寸,不必牽連太多人。”
于是,獨孤羽叫來擅長易容的刀雀,吩咐道:“就由你我喬裝扮成沈國舅夫婦,咱們明日去清河走一趟。”
朱鳴塵反對,“九哥你千金貴體,怎么能冒險?還是我去吧。”
獨孤羽制止:“這些人明顯就是沖沈家來的,他家的事我知道的多,換做是你,一見面三兩句話就穿幫了,只怕適得其反。”
正在這時,宋云纓推門而入。
“王爺,讓我陪著你去吧。”看樣子她是在門口聽到了。
朱鳴塵急道:“嫂子你就快別添亂了,我這邊還正勸著一個呢。”
宋云纓道:“若沈家來求我,我自是不愿借銀子,可若為了王爺查案,暫借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朱鳴塵喜道:“嫂子如此深明大義,真是那些孩子的福氣!”
“不必了,”以獨孤羽對案情的分析,“他們未必是沖錢來的,我親自去,也好把人一網打盡。”
宋云纓還是堅持說,“可王爺別忘了,陸氏在清河經營多年,人脈關系甚廣,包括那銅礦也是入了股的,由我去,更方便查清他們的底細。”
這一點,他們倒是沒考慮進去。
“怎么樣?”宋云纓曉之以理,“我即刻就讓人去清河,把賬目盤查一番。”
獨孤羽沉吟片刻,最終點頭答應:“也好。”
計劃既定,幾人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來。
刀雀是家傳的易容術,手藝了得。
一夜的忙碌,經過刀雀的巧手易容,兩人與沈國舅夫婦簡直如出一轍。
宋云纓身著錦袍,頭上戴著精致的珠翠,儼然一副貴婦人的模樣。而獨孤羽腰系玉帶,扮做沈國舅的樣子。
“刀雀,你這雙手簡直神了。”
宋云纓對著鏡子看著,明明是自己,可已經完全換成了沈夫人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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