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刺殺那樣的事情,恐怕都惜命得灰溜溜回宮了吧。
想著,寧云舒笑著提起筷子。
“因為準備倉促,所以這些衣物簡單了些。廚房也不知公主喜歡什么口味,便多做了幾道菜。”
寧云舒抬眸看著他,笑意更甚。
說是準備倉促,但這身衣服明顯是按照他會喜歡的類型挑選的。
說是廚房只多做幾道菜,可這各種各樣的菜式緊緊實實擺了一桌子。
他可真像一個并不擅長招待客人的人正在努力扮演好東道主這個角色。
“大人也用膳。”
她說罷開始用膳沒再說話。
張知熹見狀也緩緩坐了下來開始用膳。
雖說食不寢不語,可彼此都覺得此刻的氛圍有幾分微妙。
寧云舒很快想明白,為何會覺得有些奇怪,原來是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這樣跟人一起共進晚膳。
七年前和親到匈奴后,她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像今日這樣有一個人陪在她用膳。
而數月前回到皇宮后,除了那場眾人都在的接風宴外,她的父皇母妃,她的皇兄,都從未邀請她一起單獨用膳過。
真是諷刺。
她暗暗想著,此刻嘴里的米飯竟然咀嚼出一絲莫須有的苦澀。
用完膳后寧云舒才想起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未完成!
“張大人,我的燈籠紙呢!”寧云舒著急起身。
張知熹示意她跟他去。
二人走出偏廳,此刻一輪圓月高懸夜空將庭院,月光如水盈盈院中。
寧云舒跟在他的身后,訝異這個方向,是去他書房的路。
果不其然,張知熹將她帶到了書房門口。
書房門推開,里面燭火明亮。
“公主請進。”
寧云舒緩步進去,這里與她白天偷偷來時一模一樣,她的視線暗暗看向那一缸的畫軸,其中就有那個女子的真容!
他既然將她帶來了此處,正好給了她再探究竟的機會!
“公主。”張知熹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盞花燈遞到她面前,“這可是您要的東西?”
寧云舒眸色顫動,心臟莫名咚咚劇烈跳了幾下。
她疑惑,誰幫她做的?
定然不是他,他今日下午明明才說了他不會。
張知熹卻開口:“微臣照著書做了一個。”
他語氣平淡,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寧云舒卻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在她沐浴的期間,他在這里照著書做了一個花燈給她?
他,張知熹,親手,做了一個花燈,給她。
這怎么都顯得沒有道理,他從來不是一個阿諛奉承之人,更不可能討好任何人!
當初皇上命他撫琴他且能拒絕,可如今卻親手做了一個花燈給她?
良久,寧云舒的眼中充滿了質疑,冷冷問道:“你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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