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無人敢開口,皇室秘聞云云,大將軍和長公主七年前本就有婚約,二人私下兒女情長不足為奇,可當(dāng)初明明都是長公主一廂情愿。
所以這就不得不引人遐想,為何大將軍今日要故意將此事提及。
到底是因?yàn)榇髮④妱e有想法,還是因?yàn)殚L公主回宮后又想七年前一樣,大將軍不勝其煩,所以故意說出這些話來羞辱她,想讓她知難而退呢?
“咳!”皇上開口打破寂靜,看向?qū)幵剖妫溃凹热蝗绱耍鎯翰蝗鐏碚故疽环抟蚕肟纯矗薮竺C的公主是否不輸男兒!”
寧云舒此番沒有退路,不得不走到殿中去。
好,既然眾人想看熱鬧,那她奉陪到底!
她來到沈琰面前,二人四目相對(duì),她淡淡開口:“將軍真是好記性,七年前的事情竟記得清清楚楚?”
沈琰語氣低沉:“從未忘過。”
寧云舒冷然道:“可大將軍教本宮那些東西,本宮早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
沈琰不動(dòng)聲色,將手中弓箭遞出。
寧云舒接過,二人擦肩而過,他默默回到席間。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心上。
他與她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他手把手地教她拉弓射箭。
他今日特意提及此事,就是為了讓她想起從前那些美好的歲月。
可她怎么能說不記得!
“父皇。”寧云舒含笑看向龍椅之上的人,“兒臣在匈奴學(xué)到了一種新的玩法,甚至有趣,父皇可想看看?”
聽見“匈奴”一詞眾人臉色皆一驚。
如今匈奴與大肅勢同水火,長公主卻敢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皇上的臉色亦是陰沉了一分,然而在這樣的場合下也不好發(fā)怒,匈奴又不是豺狼虎豹,若是只提及一下便破防,才會(huì)叫人笑掉大牙。
“好,舒兒展示一番,朕倒要瞧瞧那些個(gè)胡人有什么本事。”皇上語氣威嚴(yán),并未發(fā)怒。
寧云舒從席間取過一個(gè)蘋果,目光掃視眾人,語氣略有幾分戲謔道:“本宮需要一人將其放在頭頂,然后蒙眼射之。”
此一出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開什么玩笑,把這么小的果子頂在頭上就算了,還要蒙著眼睛射?!
那就算執(zhí)箭之人是大將軍,也無人敢輕易答應(yīng)啊!
“丞相大人,你來?”寧云舒停到丞相面前。
丞相嚇得胡須一抖,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老臣腰不好,挺不直身板,會(huì)影響長公主發(fā)揮的!”
寧云舒有幾分失望,又看向兵部侍郎:“侍郎大人,要不你來!若是本宮成功射中了你頭上的蘋果,便將令郎放出宮去,如何?”
兵部侍郎雙目圓睜,賠笑道:“犬子不要也罷!不是,犬子能夠跟在長公主身邊,是犬子榮幸啊。”
寧云舒聞一陣輕笑,目光緩緩?fù)兜揭慌缘膹堉渖砩稀?
張知熹面色如常,眼神看向她,眼中并不似其他人那般畏懼,反而有幾分故意等她將話說出來然后便會(huì)答應(yīng)的淡然。
寧云舒試探開口:“那張大人可……”
“我來!”
還不待她說完,一個(gè)人蹭地站了起來。
眾人目光看去,寧云舒頓了頓,亦是訝異問道:“世子當(dāng)真?”
徐舟衣笑著走出來,從寧云舒手中接過蘋果:“自然當(dāng)真!”
寧云舒疑惑:“你不怕被本宮射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