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看不得別人受傷。
宋幼薇自暴自棄的把醉酒的人直接摁坐在地毯上,半跪在地上,看著他小腿上的青紫。
應(yīng)該是撞到了桌角,眼看著就要變紫腫.脹起來。
“在這里等等,我去拿藥箱。”
宋幼薇正要起身,手腕卻被醉鬼死死拉住。
不過幸好,傅瀟聲還沒有直接把人拉進(jìn)懷里,借著疼痛換來了的片刻清醒,傅瀟聲冷冽的眸子里泛起些許愧疚。
“是我誤會你了……”
“別只在醉酒的時候相信我。”
宋幼薇自嘲一笑,一根一根的掰掉了他的手指,“我去給你拿藥。”
她來到客廳里,發(fā)現(xiàn)藥箱已經(jīng)被拿出來用過,對金城手臂上的傷口放心了一些,旋即帶著一些紅花油折返回去。
傅瀟聲已經(jīng)扶著沙發(fā)椅緩緩站起身來,濕漉漉的頭發(fā)粘膩在臉側(cè),讓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顯得愈發(fā)冷硬。
他看向宋幼薇的目光變了變。
“你,回來了?”
“我就沒準(zhǔn)備走。”
宋幼薇泄氣,合著剛才這醉鬼根本沒聽見自己說的話!
不過漸漸冷靜下來的傅瀟聲還算是聽話,被宋幼薇一路拖拽到床上,浴袍寬松的落在身上,寬厚的胸膛大片暴露在宋幼薇的眼前。
宋幼薇趕緊挪開了目光:“你換上浴袍做什么?”
“準(zhǔn)備洗澡……可我的拖鞋……”
“你不需要拖鞋。”
宋幼薇正擺正他的腿,直到瞥見浴袍之下空蕩蕩的一片,霎時如同驚雷一樣抽回了手,死死盯著他,“你!”
傅瀟聲則懶懶的靠在床上,頭疼的撫了撫額角:“我要洗澡,光著腳也可以。”
“……”
她在這里跟一個醉鬼計較什么。
要是放在平時,傅瀟聲肯定不會說這么幼稚如同孩子一樣的話。
想到金城臨走時說的話。
宋幼薇還是抿了抿嘴。
她不想見到明天傅瀟聲帶著大象腿去公司里上班。
而且,作為醫(yī)學(xué)生,人的身體不都一樣么!
想了想,她還是重新坐到床沿,給他將小腿上的淤血都慢慢揉開。
冰涼的手指搭配上漸漸滾燙起來的紅花油,一陣又一陣的刺激著傅瀟聲發(fā)熱的腦袋。
他緊盯著眼前認(rèn)真的宋幼薇。
她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和一條灰色的短褲,兩條修長的腿半盤在床沿,方便她給自己上藥。
而那修長的脖頸,更讓傅瀟聲眸光漸深。
如果那天晚上的人,是宋幼薇該多好……
他就可以理所當(dāng)然的和宋青梔劃開界限。
也可以借此牢牢的將她留在身邊。
“好了,我先回去了。”宋幼薇收拾好手邊的藥箱。
熾熱的懷抱下一刻就從背后貼了上來,她驚得手里的藥箱散落一地,正要掙扎,男人的頭卻深深埋在她的頸間,嗅著那淺淡的沐浴露香氣。
像是,那一天晚上的香味。
“別離開我……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真相了,我馬上就會……”“
“放開我!”
宋幼薇劇烈的掙扎起來,這熾熱的懷抱,總讓一些旖.旎而殘忍的畫面刺入腦海里,她慌亂之中,狠狠一個肘擊朝著傅瀟聲的肚子掃去。
傅瀟聲悶哼了一聲,不得不放開了懷里的人。
宋幼薇趁機(jī)跳了起來,看著傅瀟聲捂著肚子,酒醉的模樣。
“我們的關(guān)系即將到此為止了!同一個錯誤,我不可能讓你在我身上犯兩次!”
之前那一次,就當(dāng)只是個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