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又命人送來這幾月的彤史翻看了看,才發現自江云嬈侍寢后,裴琰就未在召幸過其余人了。
這事兒,倒是從前不曾出現過的。
天元宮。
裴琰批閱完奏章按了按太陽穴,眸底有些厭煩的道:“皇后又命人送彤史去看了?”
福康公公勾著腰:“回皇上的話,是。”
裴琰不喜魏婉瑩看彤史,雖然這的確也是皇后的權力,但作為皇帝來說,魏婉瑩這樣有些窺視自己的床幃之事,故而心生厭煩。
福康公公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按照尋常慣例,是要問問侍寢一事了。
但是瞧裴琰的樣子,似乎沒那意思的樣子,所以就再等等再開口。
裴琰忽而發問:“福康,你說慎嬪作為朕的妃子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福康公公憑借多年伺候皇帝,熟悉宮闈個檔子事兒的經驗,他滴溜溜的腦子一轉,裴琰這話本身是不好回答的,很容易惹了皇帝不快。
所以他謹慎的道:“慎嬪娘娘作為皇上的嬪妃,是個恪盡職守的好妃子,奴才也挑不出來刺兒。”
裴琰轉身看著他,狹長的丹鳳眼有些黯淡:“朕有很多恪盡職守的妃子,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福康公公腦子轉得更快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皇帝到底要說什么,他有些抓狂。
“依奴才所見,娘娘與娘娘之間是有所不同的。
就好比慎嬪娘娘,會逗得皇上臉上有笑容,其余的娘娘會吟詩作對、會鑒賞字畫,就看皇上鐘意什么了。”
裴琰:“去叫慎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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