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江家將大女兒送入宮闈,應(yīng)該就是沒打算讓她做個什么。
整個帝京都知道,江家嫡長女并不聰慧,且常年生病,性情柔弱,送入宮廷只怕也是來當(dāng)個炮灰的。”
裴琰將折扇啪嗒一收,那鋒利的眉骨低壓著:
“江歸鴻送入宮闈的嫡長女,從來就不簡單,朕改變策略,將計就計罷了。”
若從一開始就是真的江云嬈入宮,那便的確是性格柔弱,沒什么腦子,且身子孱弱。
可江云嬈早就不是江云嬈了,她是一個現(xiàn)代穿越大周的嶄新靈魂。許多事情,便不由最開始預(yù)料的那樣了。
裴琰在這場以愛為名的謀算里,自居高位,絕對主權(quán),將人的心玩弄于手中。
似一個常年縱火的人,可鶴蘭因常說,縱火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死于火中。
鶴蘭因笑問:“皇上的嫻婉儀倒是個奇女子,聽說這場宮宴她都是在暗中出力,人家一顆真心為你默默付出,皇上難道就真的這般對人家?”
裴琰:“朕知道,以寧貴妃慧根與胸襟,是籌辦不出這百花綻開的群像戲碼。如果不是寧貴妃,那只有她了。”
裴琰的腦海里閃過江云嬈的古靈精怪,眼眶濕潤的嬌憨模樣。
笑的時候無邪,哭的時候嬌氣,有時候會使些小絆子小手段,有時候也很識大體。
她表面單純無害,其實內(nèi)心并非是個空殼子,是個極聰慧的女子。
他沉默了一下又道:“倘若不是這樣對立的身份,朕與她怕。。。。。。怕也不是這般算計著過。”
鶴蘭因:“那皇上就從旁的層面補償吧。”
裴琰也只好點首,那神色透出一股淺淡的失落:“朕給不了真心真情,便給權(quán)勢富貴,也算做是一種補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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