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婉儀收拾收拾,近來就搬來哀家宮里住,有什么事情也好相商。
不過按照慣例,封妃之前都是需訓話的,就一并都做了吧?!?
這話一出,等同于默認江云嬈已經是嫻妃了,太后都松口了。
趙舒盈方才得意的神情一下變為的隱忍的憤怒:“姑母!我。。。。。?!?
趙太后冷聲責備道:
“你犯錯在前,回孚月臺靜思己過。
近來暑氣過重,你也學著關心關心皇帝,做些清熱的甜品送去?!?
趙舒盈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下顎緊繃著,滿是恨意與不甘。
趙玉魁在一邊笑著說:
“皇上許是舍不得嫻婉儀呢,太后娘娘可不會留住嫻婉儀太久,等事情操辦完,還得是將人還給皇上的?!?
裴琰將茶盞放在了桌上,語聲依舊平緩:“朕過兩日送嫻婉儀過來,勞煩母后替朕訓自己人了?!?
好一個“訓自己人”。
趙太后耳朵不聾,她知道裴琰在宣告自己的底線,江云嬈是他的人,訓斥歸訓斥,但做過了皇帝就會不開心了。
江云嬈靜靜坐在一邊,她看見裴琰替自己拒絕了,但拒絕的條件便是給了趙舒盈復位的機會。
估計怕自己難受,寧愿她操持七夕,也不愿見趙舒盈來日復位找她的麻煩。
裴琰帶著她出了梧桐宮,站在御輦前:
“不用太擔心,七夕罷了,去內務府問問往年是如何操辦的,你按照從前的規制來即可。”
江云嬈笑笑:“臣妾不怕,倒是此事給皇上添麻煩了,連累您整日的往后宮跑,還為臣妾籌謀了幾句?!?
裴琰一襲紫袍立在竹影簌簌下,眉眼深邃,清冷貴氣的端方君子模樣透著一股深沉與捉摸不透。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