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沉了沉氣,笑意幽涼:“喜歡嗎?”
江云嬈抿了抿唇,面頰上的淚痕還未晾干:“喜歡。”
裴琰伸手替她擦去那交疊的淚痕,江云嬈抬手打掉他的手指,一時無,跌入冰點。
裴琰強硬的扳過她的臉:“是準備給朕甩臉色了嗎?”
江云嬈半垂著眼眸,很是疲憊的樣子:“罪人不敢。”
此刻,連自稱都給換了。
兩岸來看十里煙火的人歡呼不止,畢竟這即便是到了過年那一日,都見不到十里煙火的。
太稀奇,太震撼了。
江岸繁華喧囂,人群攢動,江上龍舟站在甲板上的二人,此刻心里卻已經是寂靜到了極點。
鶴蘭因也站在龍舟邊上,隔著一段距離,他默默側首過來看了一眼江云嬈,心里透著一股難受。
她總得知道這一切的,只是早晚的問題,自己不過在背后助推了一下。
她與裴琰是與生俱來的仇人,本就不該在一起。
思及此處,就連一邊的隱休都看著自己主子在扭曲的笑著,風華如玉的溫潤公子此刻像極了躲在幽暗之處的獸,正緩緩掀開帶血的獠牙。
裴琰:“你最好再觸怒朕幾次,讓朕下旨將霍克沙漠里你的族人都給殺光。”
江云嬈放在圍欄上的手指不由得死死扣住,側過身子對著裴琰吼道:
“罪人哪里又在觸怒你了,你要看煙火,罪人看了,你要罪人發(fā)送信號彈罪人也發(fā)了,皇上到底還要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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