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以冊寶,立爾為云懿皇后。
化被蘩蘋,益表徽音之嗣。
榮昭璽紱,永期繁祉之綏。欽此!”
禮成,江云嬈身起,接皇后金冊與鳳印。
裴琰伸出手來牽過她,二人手中拿著金樽,面朝文武百官,帝后同飲。
群臣叩拜新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云嬈側眸看了看裴琰那俊俏深邃的側顏,裴琰也在這時黑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點了濃艷胭脂的面容之上便更緋紅了一些。
縱使是十年過去,彼此對望時,依舊有臉紅心跳的模樣。
裴琰挑眉:“現在是什么感覺?”
江云嬈努力保持端莊,紅唇動了動:“大周江山,咱們一人一半兒的感覺。”
裴琰:“。。。。。。”
江云嬈只覺脖子快斷了:“也不是,主要是這第一次結婚,沒什么經驗,現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裴琰斜睨她一眼,這女人肯定是在說他經驗豐富來著,他還不是不知道說什么。
底下列在文臣之首的鶴蘭因也看了上去,看見江云嬈笑意幸福的站在裴琰身邊,并非全然是大周皇后的樣子,而是當新娘子出嫁時候的樣子。
他是替裴琰也江云嬈二人開心的,看著看著,自己便垂下了眼眸,收回了所有目光。
曾經心心念念,心潮蕩漾想要得到的人,自己其實早已平靜了下去。
佛說生執念而成心魔,他漸漸不再執著,看著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過得挺好,無災無難,其實也足夠了。
自己的參與,只會令她痛苦,令自己也痛苦。
他只是會時不時的想起匈奴公主拓跋朔蘭來。
去年自己從北境歸來的時候,其實在北境的鶴府還停留了好幾日,他以為拓跋朔蘭會追來的,可是她沒有。
而這一年,又逢自己生辰時,也沒有浮夸貴重的禮物送來了。
往年自己每一次生辰,拓跋朔蘭都會將她覺得貴重的東西,沒完沒了的往鶴府搬,從去年開始就沒有了。
似乎那一夜過去后,他們在最深的一次交融里,徹底的分離了出來。
外賓席中,拓跋朔蘭一邊看一邊哭:“小野,再過幾年你也要成婚了,到時候我感覺我還會哭一場。”
拓跋野又長高了不少,匈奴男兒十歲的年紀,要比大周同齡的男孩子高出大半個頭了。
又在匈奴草原上歷經一年多的磨練,儼然是多了好幾分王者氣宇。
他一本正經的道:
“大抵還要等個十來年吧,昨日孤去看了小公主,她才一歲呢。”
拓跋朔蘭猛地回眸瞪著他:“你在想什么呢?
樂瑤公主可是大周皇帝的掌上明珠,護得跟個眼珠子似的,這輩子肯定都不會遠嫁。
你還是看看其他匈奴貴族的姑娘吧,別那么軸,大周皇帝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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