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舉行婚典,夜里是宮宴,完了又是看煙火,忙了整整一日。
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她整個人已經(jīng)迷糊了。
裴琰氣急:“朕真是不該答應(yīng)你讓你到長樂殿坐著,就該讓你一個人在天元宮干等的!江云嬈,你趕緊醒醒!”
江云嬈在床榻里歪著身子動了動,悶聲道:“啊,什么?裴琰,幫我脫一下鞋好嗎?”
裴琰咬著牙,氣得頭疼,起身將她的鞋給脫了下來,又將她的外袍給脫了下來,一邊做一邊罵:
“朕這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大婚洞房之夜,你就是這么對朕的?”
江云嬈只覺自己在做夢,還一邊回復(fù)他:“怎么對你了,我這不是在跟你喝酒嗎?”
裴琰無奈搖首,自己也寬椅解開腰帶后,往床上一倒就睡去了,準(zhǔn)備明日醒來再跟她算賬。
。。。。。。
拓跋朔蘭看著這一日極致的熱鬧后,又突然安靜下來,只覺心底空落落的。
便轉(zhuǎn)身回去,看看自己的兩個孩子,都一日不曾見他們了。
剛剛走下城樓后不久,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停下步子,順著那雙手看了去,眼眸閃了閃:“鶴大人,好久不見?!?
鶴大人,多么生疏的詞匯。拓跋朔蘭從前從不這樣叫鶴蘭因的,他愣了愣才道:“好久不見?!?
拓跋朔蘭將他的手拿掉:“鶴大人這個時候應(yīng)該要回鶴府了吧?”
鶴蘭因眉眼沉沉的看著她:“這一年,你過得還好嗎?”
拓跋朔蘭站在夏日沉悶的晚風(fēng)里,笑意淺淡了下來:
“還行,日子怎么過都是過。鶴大人,我就不打擾你出宮了,我還有事,得回了?!?
一匈奴女仆著急忙慌的跑來,用匈奴語說:“公主殿下,不好了,小王子又有些不好了,都開始吐奶了。”
拓跋朔蘭神色有些慌張:“好,我馬上就回?!?
她回頭對鶴蘭因道:“我先走了,鶴大人?!?
拓跋朔蘭不以為意,她覺得鶴蘭因是聽不懂匈奴語的。
鶴蘭因看著拓跋朔蘭慌里慌張的樣子,他有些神色微怔,小王子?
匈奴單于才十歲,肯定是不會有子嗣的。
而匈奴王庭里能被叫做小王子,還在吐奶的年紀(jì),他著實想不出來是誰。
難道,拓跋朔蘭已經(jīng)在匈奴成婚了,還有了孩子?
帝后大婚后,裴琰給自己放了七日的假,這七日是不需要早朝的。
鶴蘭因自然也不需要上朝,他坐在自家那片枯木梅林里一直喝著酒,面前是八只自己養(yǎng)了一年的丹頂鶴:
“去宮里遞信,問一問匈奴公主這幾日哪日得空?”
(大家不用心急,小說里的重要人物都會有個獨立小篇章的,保證是個完完整整的故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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