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一個大酒壇子,多對一,車輪戰,個個都在起哄,對鶴蘭因充滿了敵意。
她眉眼低壓了下去,轉過身:“小野,你膽子愈發大了,竟敢摻和你姑姑的事情。”
拓跋野癱在王位上,懶聲道:“啊,什么,孤醉了,聽不見。”
放眼整個匈奴,敢將鶴蘭因從牛圈里放出來,還不被她知道的,除了拓跋野這個單于,便沒有旁人敢了。
拓跋朔蘭面色陰沉下來,右手緊緊地握住那酒杯,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要將那酒杯生生攥碎一般:
“讓他喝,一個大周人,在大周都喝不過那些大周官員,還敢我匈奴喝,喝死活該!”
赫連堯也湊了過去起哄,帶著一眾拓跋朔蘭的親信開始為難鶴蘭因:
“喲,這第二場就不行了?都半個時辰過去了,你是一個人都沒打敗啊!”
鶴蘭因撐著身子,拿酒壇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兩眼勾著,眼前人是誰都認不清了。
只是一陣微弱的風吹過身體后,他便倒在了地上。
人群之后,一直有一道如矩的眸光死死扣在鶴蘭因身上,在他倒地的那一瞬,她手中的酒杯再次緊了緊。
呼延太后在后邊道:
“朔蘭,要不算了吧。將鶴蘭因放回大周吧,畢竟是大周皇帝身邊的人。”
她抿了抿唇,強壓心中的翻涌:
“匈奴開春宴的規矩便是如此,挑戰者不自己放棄,誰都不能去阻礙他。
鶴蘭因要喝就喝吧,喝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