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里取出一把小刀給她取著蟹黃與蟹肉,還是習慣了照顧她的時候。
他那一雙手指骨分明,修長而泛白,仔細耐心的打理著那些大閘蟹,動作優(yōu)雅靈活。
萬長安在心中醞釀已久,才試探的說道:
“墨菊山的菊花差不多都開了,要不要去看看?正好那邊有峽谷,你放紙鳶也就有風了。”
寧如鳶啃著大閘蟹,快樂得很:“好啊,去。”
萬長安心里頭的大石頭一下子落地:“好,那長安便去安排。后日一早,我們就一起出發(fā)。”
寧如鳶突然目光警醒起來,冷聲問道:“萬長安,那禁藥你最近沒吃了吧,老實告訴我,嗯?”
萬長安微愣,低聲道:“沒有了。”
寧如鳶再次警告,面色嚴肅:“別騙我,要是讓我知道了,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過了一日,萬長安的馬車便在寧府門前停著了。
他換了一身嶄新的淡藍色錦袍,一改以往過于陰沉的打扮,白發(fā)上束了墨玉的冠子,人也精神了一些。
站在馬車下,抱著小黑狗百歲,靜靜的等著她。
深邃陰郁的眉眼里,倒映著一玫紅的身影,鮮活絕色的越來越近。
隋明走了上去:“珊月小姐,桃子姑娘,您二位做這輛馬車,這是特地給二位準備的。”
寧珊月從小就鬼機靈,又是這幾年跟在寧如鳶身邊歷練了一番。
陪著自己姑姑舉辦萬物盛開大會,出了不少氣力,腦子也算是轉得快。
她跟桃子私底下經(jīng)常說著萬長安這事兒,她覺得不像主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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