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珊月凝神盯著裴昀,看他的眉眼,看他的唇,看他的每一個表情,自己仿佛這么多年來從不認識他一般。
她眨眼之際,淚滴滾落眸眶:
“裴昀,我其實不值得你這樣。不過。。。。。。我也謝謝你的寬慰,現(xiàn)在已經好多了。”
寧珊月先裴昀一步離開湖邊,她更不敢靠近他了。
裴昀保持那個握住她手臂的姿勢,喃喃的說著:“你又怎知不值得呢?”
他漆黑深邃的桃花眼轉了過去,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神色沉沉。
年少時深宮里的記憶涌來,寧珊月永遠風風火火,渾身都是力量,像極了風火輪似乎不需要休息,一直到處轉動著。
裴昀并不似她這般由心而發(fā)的力量,身為儲君,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與千鈞重擔。
但寧珊月不同,她是真心愛自己的事業(yè),所以永不知疲倦。
永遠愛穿著亮色的衣裙,將殿門一推時,她燦爛又標準的女官式微笑,又將一日的忙碌拉開序幕。
她去過草原,去過繁華的北境,見過幾十個國家的人,看過寬廣的天地,是奔向高山之上的人。
裴昀漸漸意識到她為何不喜自己了,因為偌大的東宮,不是她向往的高山。
可是裴昀又覺得很奇怪,一個見過天地的女子,怎又會如此稀里糊涂的成婚?
。。。。。。
寧珊月攥著裴昀給的證據鏈,想要和離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因上林苑圍獵諸多事務要處理,她沒將事情給翻出來。
比起自己的這點兒破事兒,她選擇將大周與匈奴的圍獵與篝火晚會給辦好了,再出處理自己的那些糟心事兒。
好在心撲在了事務上,帶著內務府人等將事情按部就班的進行了下去,并未出什么差錯。
寧珊月連軸轉了好幾日,轉得蓉蓉都拿著她的長裙在一邊擔心了起來:
“二姑娘,您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你這裙子的腰身都空了好大一截了。”
寧珊月努力的吃著肉跟菜,令自己不能倒下:“許是太忙了吧,過幾日就會好的。”
她喝湯的時候,突然看見帳篷了的花瓶的鮮花又變了,疑惑的問道:“蓉蓉,花瓶里的花我怎瞧著每日都在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