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肯定的語氣,讓宋書音產生錯覺。
她想了想,今天確實是她的生日,不過程道遠是怎么知道的?
蛋糕是紅色的,最上面是糖漿和奶油。
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宋書音看了看程道遠,果然渣男哄人手段真有一套。
她拿著勺子嘗了一口,味道還行。
程道遠輕聲說:“需要給你唱生日歌嗎?”
唱生日歌?她搖頭,苦澀地笑,她現在只想聽她爸媽唱。
她用勺子嘗了兩口蛋糕就不想吃了,有點膩,她還要吃飯呢,只是這蛋糕太浪費了,她便問:“我等會能把這蛋糕帶回去嗎?”
程道遠揚起嘴角,“你還挺節約的嗎?可以帶回去,等會我讓人包好給你。”
宋書音滿意了,有服務員推開門進來,上菜,她看到那菜的色澤,食欲又上來了,看到她眼巴巴地盯著菜,程道遠低頭笑,沒有再說什么。
這一頓飯吃得和諧,程道遠也沒有說出什么討人厭的話,宋書音就不是那么掃興的人。
吃完飯,快到九點了,程道遠送她回去,停車后,他把鑰匙和包裝好的蛋糕遞給宋書音,說:“鑰匙好好保管,蛋糕別吃太多,不要放太多天,壞了就別吃了。”
宋書音嫌他啰嗦,他覺得她像個沒腦子的小孩嗎?
至于鑰匙嘛,她當然會好好保管的,程道遠從口袋里拿出錢包,抽出四張嶄新的百元大鈔,說:“這是配方的錢。”
她接過錢,這錢估計是從銀行里新取出來的,又新又滑,她摸了摸,問:“你扣掉了房租的錢嗎?”
程道遠點頭,她想起嚴浦和的輔導工資,咬了咬牙說:“之前的輔導錢,我問過嚴浦和了,他說你給他開5000元,你就從配方里扣掉這5000元。”
程道遠一怔,緩慢地收起錢包,無奈道:“行,你算得都很清楚,那條披肩你不用還我了,送你了。”
不等宋書音反駁,他就上車,啟動車子走了,非常利落。
宋書音回到房間,把蛋糕放到桌上,上樓把錢放好,隨后又把包里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整齊地擺放好,最后她拆掉了干洗店的包裝,把披肩拿出來,一陣香氣散出來,非常好聞,披肩柔軟得像云朵,她摸了摸不舍得用,這弄臟了,又得干洗,只好放到衣柜里。
她嘆了嘆氣,下樓喝水,這仔細一看,廚房不大,但煤氣灶、鍋碗之類的都齊全,甚至還有一臺不怎么高的電冰箱,洗衣機也有。
她不禁懷疑程道遠不會和誰來這里住吧,不住的房子家具配得這么齊做什么?
她打開煤氣灶,燒了一壺熱水,洗了洗杯子,等水涼。
走到桌前,把蛋糕外面的包裝拆掉,放到冰箱里,她一開始還沒注意過這里有冰箱,所以帶蛋糕回來確實想著一口氣解決掉,不過有了冰箱,蛋糕就可以放三四天了。
第二天,宋書音切了一塊蛋糕當早餐吃,不知道為什么,味道比昨晚好多了。
她吃完,才出門,走到校門口時撞上了一個人,那人手上拿著的紙張掉在了地上。
宋書音撿起來,不小心看到上面寫著:譚衛興退學證明。
她把證明遞還給眼前的人,注意到眼前是一個快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穿著整齊,一整套小洋裙,腳上踩著一雙女士低跟鞋。
“姑娘,謝謝你啊。”
她道謝,眼看著要離開學校,宋書音叫住她,問:“阿姨,我認識譚衛興,他跟我說他要拿高中畢業證的,怎么突然退學了?”
女人聽到這話,眼睛微紅,欣喜地問:“姑娘,你認識我家衛興啊,哎,都是因為我,因為我他才突然退學去南方的,連退學證明都沒帶走,就離開了。”
宋書音看著女人哀傷的樣子,雖不清楚具體原因是什么,但她覺得譚衛興是個不錯的人,便安慰道:“阿姨你別傷心,這譚衛興以后肯定會干出一番大事業的。”
女人笑了笑,“姑娘,聽你吉啊,只是我只盼著他以后能安全地回來就行。”
說完,她招了招手,上了一張車。